心,只想記好,不記怨。這樣,日子才能過的舒服。
靳恆遠笑了一笑,點頭:
“這種心態好。我喜歡。很陽光。我要向你學習啊……”
“喂,別顧左右而言其他。到底怎麼樣啊?”
見他轉移了話題,她忙翹起了頭,摸了摸他的下巴。
他笑著一轉身,把人壓到了身下:
“賄賂我,也許我能改變主意!”
那手,在往下摸。
她低低笑了:“呀,別瞎鬧。說正經事呢,嚴肅點……”
“還沒吃飽……”
他往她唇上攻了過去:
“餵飽我,什麼都可以商量……”
“你說的?”
“對,我說的……”
“……”
蘇錦眼珠子一轉,好吧,為了蕭璟歡,她豁出去了。
……
天亮,蘇錦下樓把好訊息告訴了蕭璟歡。
“真的?哥答應了?”
“嗯!”
蕭璟歡立即歡撥出聲,興奮的雙眼發亮:
“我這就給爸打電話,讓他備幾道哥哥喜歡吃的菜……”
蘇錦笑著走了出來,回房時看到男人正在打領帶,她上去給他打。
“歡歡開心極了。有時,我們的一步退讓,能帶給人大大的快樂……”
她的心情也跟著愉快了起來。
靳恆遠看著,不覺勾了勾唇:因為想要去陪父親過生日,又不能耽誤公司的事,他昨晚和英國那邊的合作方高層作了一番溝通,方案的修正,由他們自主進行。他因為家裡有事,會晚到一天,到時再來研究他們的修正案。
“歡歡最大的心願,就是一家人可以團團圓圓……”
可惜,母親已是別人家的人了。
他莫名就輕輕嘆了一聲。
*
彼時的香港。
正在家裡休養的蕭至東接到了電話,始知女兒去了上海。
“爸爸,我在上海,哥哥這兒呢!爸爸,告訴您一個好訊息,哥哥嫂嫂等一下會過去給您過生日。爸爸,請您讓廚房準備好晚宴哦,我們午後就能回來……”
原來女兒神神秘秘離開,是為了他的生日。
掛下電話,他極欣慰的笑了笑,感慨萬千,悲喜萬千。
在他的記憶當中,長大之後,就做過三次生日,都是靳媛給辦的。
新婚那三年,她每一次都會興高彩烈的幫他籌辦,而他興致缺缺的,因為他不喜歡熱鬧的場合。
原因是:平常應酬多了,靜下來時,他最喜歡做的事,是坐在一處安靜的角落,讀幾本自己喜歡的書。
偏偏靳媛是一個愛熱鬧的人。
新婚第一年,她頂著一個大肚子,把生日晚會辦得轟動全城,同時宣佈蕭氏愛心基金正式成立。
那一年的晚會,他們夫妻是閃光的焦點。
第二年,生日快到時,她又想大辦。他說不要,安安靜靜的過一過就好。
她聽話,沒請外客,就把家裡人召集到了一起,大家團團圓圓的吃了一頓飯。
第三年,她給他燒了一桌的菜,兩個人一起喝酒,他喝了一個爛醉——錯把她當作了亡妻,吻她,而她給了他三個耳光。
就此,再沒一起做過生日。
哪怕後來,他們好過一陣子,她始終沒再給他過生日。
再再後來,離婚了,與他,越發是沒了生日——生日這一天,從來和平常時候一樣的忙碌。
兩年前,女兒十八歲了,忽然在他生日那天,匆匆從學校趕來,帶著蛋糕來到公司,陪他一起慶生。
他感動之餘,放下一單上千萬的合同,帶著女兒一起去吃晚餐。並約定,以後,每年他的生日,無論他們有多忙,都得停下來,聚到一起,道一聲生日快樂,吃一塊生日蛋糕。
今年是第三年,想不到女兒又給了他一個驚喜。
他連忙下了樓去,叫來管家,讓他們給準備晚宴。
管家馬上把大廚叫來,把他說出來的菜一道道全給記下,回去後,就開始準備食材。
午後兩點半,蕭至東就開始在門口張望,盼著他們能早點來。
以前從來不知道等人是什麼滋味,現在,漸漸是明白了,等人回來的心情,是複雜的,更是煎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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