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子,嘶啞著嗓子:“醫生都說了,他可能……永遠都不會醒了……”
“莫莫,哭吧,盡情地哭吧,哭完了咱們就振作起來好不好?”珍子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你還有很多事要做,很多人需要你,莫氏,忘忘,莫深……他們都需要你,振風也需要你。”
“我痛……我這裡痛……我好恨我自己!”莫莫一下一下地捶著自己心臟的地方。
“我知道,別捶了,別捶了。”珍子去拉她的手。
“讓我捶,捶下去才好受點,那裡悶得快要炸裂一樣。”
珍子鬆開手,垂頭哽咽。
那一聲聲沉悶的捶擊,像一個個問號和感嘆號一樣重重地叩擊著她的靈魂。
誰可以救贖她?
莫莫又虛脫了,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坐著的人不是珍子,而是詩音。
悲傷,卻又平靜。
“他,真的很愛你。”兩人對視許久,詩音終於開口道。
那天他飛撲過去緊緊把莫莫護在身下的那一幕,還在她腦海裡不停地回放:“有這樣一個男人這樣深沉地愛著你。你幸福和幸運得足以讓世上每一個女人都妒忌。”
“對不起。”
“你不用對我說這個,你沒有對不起我。但是,你難道就一直躲在這裡迴避著已經發生的一切?難道你就不應該為那個男人做點事?”
“如果可以,我寧願現在躺在那裡的人是我。”
“他一定不希望如此。”詩音靜靜地看著莫莫:“他希望你能為他生個孩子。你,願意嗎?”
莫莫訝然。
“你——什麼意思?”
“還記得結婚前我跟你說的,請你幫一個忙嗎?你知道,我的骨盆受創,孕育不了孩子,現在試驗室裡存放著振風的精子,加上我的卵子,只需要借用你的子宮,就可以孕育一個新的生命!”
詩音視線鎖住莫莫:“你,願意嗎?”
“你應該對我心存芥蒂,為什麼選擇我?”
“因為你是他最愛的女人,是他最想娶的女人,也是他想要的孩子的母親。”詩音眼裡的痛苦一閃而過:“難道,這些理由還不夠嗎?”
“夠了,我答應你。”莫莫平靜地回答。
“僅是這樣還不夠。從這一刻起,你就給我打起精神,調理好自己的身體。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聰明健康的孩子!如果你做不到,那你現在就說‘no’!”
“不!我可以做到!”莫莫斬釘截鐵。重新找回了生存的目標。
站在門口的珍子鬆了口氣,卻又擔心起來。
“你真的決定了?”詩音走後,珍子問。
“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
“那王梓那邊……”
“我會跟他說的。這事誰都阻止不了我。”莫莫抬頭看她:“這幾天他是不是都沒有來過?”
“前天晚上你睡著了他來過,守了一夜,天亮才離開。”
……
“王老夫人走了。今天出殯。”
啊?
“他沒告訴你?”珍子問。
莫莫搖搖頭,猶豫著開口:“要是現在過去……不知,能不能趕上……送她一程。”
莫莫趕到墓園的時候,竟然被小七給攔住了。
“你什麼意思?”珍子氣問。
“莫小姐,你身體不好,還是回去吧。我會轉告少爺說你來過。”
“喂,你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知道……”珍子還想再說,被莫莫拉住了。
莫莫向她搖搖頭。
珍子訕訕地閉上嘴。
沙漠在網上瘋傳著關於莫莫的流言蜚語。
把她說得十惡不赦:
小小年紀謀害父親的正妻,費盡心機搶了姐姐的男朋友,還未婚先育,氣死父親,趕走繼母和妹妹,獨吞家產……
這樣的她,如果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別說會引起公憤,可能會被唾沫淹死。
試問,這樣的她,他又怎麼會讓她出現在他曾奶奶的葬禮上?
莫莫和珍子繞到另一側。
“他都不讓你去,為什麼你還……”珍子不解。
“我想遠遠地送她一程,畢竟——她是忘忘的太奶奶。”
她遠遠站在樹後,摘下墨鏡,看到了他悲傷的背影。
站在他身側的那個女人關心地在對他說著什麼。
而那個女人竟然牽著忘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