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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抑鬱症發

身體在兔耳的襯托下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冷風將他的嘴凍得青紫,但他望向遠方的目光卻又是那麼怪異——那並不是中了邪的古怪,而是一種錯覺,一種讓人以為在寒風細雨中蜷縮著身體的人不是他一般。

而只要哈莫尼不喊停,他就會一直這樣自由發揮,而他的發揮卻讓哈莫尼想將每一個鏡頭都剪進電影裡,他想看到他能做到哪一步。

直到西奧羅德開始唱出那首曲調朗朗上口歌詞卻十分古怪的歌。

哈莫尼徹底驚訝了,西奧羅德曾找他要過一份那首歌的譜子,但是他可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在拍戲的時候直接唱出來。

哈莫尼不能否認,西奧羅德擁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在平常說話的時候他就能中低音自由切換,而當他用那明亮的中音唱出這首歌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哈莫尼身上的雞皮疙瘩開始一層又一層往外冒。

這首歌好聽嗎?西奧羅德確實唱得很好聽,很獨特,但是當他用兔小子的思想情感詮釋這首歌的時候……那就是一種令人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用“天使音”唱出這種黑暗詭異的歌曲,效果出人預料的好,哈莫尼相信如果他將這一幕放在開頭,在這首歌出現的那一刻絕對能讓觀眾直接入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哈莫尼心情大好,等西奧羅德一首歌唱完了,他親自為他送上一條毛毯,為他撐起傘,打著趣:“西奧y,我覺得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可惜我不是黑人侏儒。”西奧羅德裹著毯子,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

“……你這小子找打呢?”哈莫尼笑罵著,“信不信之後我讓你在大雨中ng無數次?”

哈莫尼在影片裡也客串了一個角色,他那個角色是一個同性戀,在喝醉酒的時候找一個同為同性戀的黑人侏儒求愛,不過被對方好心拒絕。西奧羅德現在就拿這個梗調侃他。

“哦,那樣的話,我可能就會有點擔心克洛伊和達比的身體問題,女孩子可不能經常淋雨著涼,以及,也許我也會因你可能的情感危機幫你開導開導。”西奧羅德說,大雨戲除了他之外還有克洛伊和達比,如果哈莫尼真敢ng無數次……

“算你狠,狡猾的兔八哥,玉米餅的事我只能再考慮考慮。”

“難道不是還有一頭烤乳豬?”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還有烤乳豬了?而且你對烤乳豬的執念到底有多深啊!”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兩個年輕人就這樣打著傘你一句我一句越走越遠。

而這綿綿細雨,一直持續到第四周的最後一天,才突然變成大暴雨。可算急壞了一直等著暴雨的《奇異小子》劇組,見大暴雨終於出現,所有人立刻行動轉移到早就灌好水的泳池旁。

也許是擔心暴雨很快就過去,再加上西奧羅德完全主導全域性的表演毋庸置疑足以掩蓋兩個女演員的缺點和不足,哈莫尼拍了十條直接讓過,而他的時間也掐的剛剛好,在他喊停過後沒多久,大雨就停了,許久不見的太陽從厚厚的雲層中冒出頭。

他鬆了一口氣,現在,就只剩最後一個鏡頭。

“……就這樣拍,我打算用剪輯來完成,效果也一樣,所以你不必擔心自己會接觸到什麼可怕的標本……”哈莫尼在開拍前向西奧羅德解釋著。

西奧羅德面無表情地聽著,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搖了搖頭:“不,你不必如此,哈姆,你身為導演和編劇你應該很清楚什麼樣的結尾才能更加符合你的作品主題,我認為你應該讓我直接拽起那隻死貓,赤/裸裸地送到鏡頭前。”

哈莫尼有些意外,他當然也想過這種鏡頭,他覺得讓一直遊離於小鎮生活之外的兔小子,直接舉著貓的屍體湊到鏡頭前一定能更加勾起觀眾心底的不安和反思,只是出於西奧羅德考慮他將這套方案放在了一邊,誰知道西奧羅德竟然會自己提出來。

“兔小子看似遊離在小鎮之外,但實質上,他依舊是小鎮的一員,無論是他晃盪在天橋上,還是在田野裡奔跑,他始終沒有離開這裡,也不會離開這裡,他的看似灑脫只是一種妥協和麻木。而讓這樣一個看似局外人的角色,舉起黑貓的屍體,就像是將無法逃避的殘酷現實,舉到所有人面前,說,‘看,沒有人能逃過這個現實,而這就是所有人的下場,腐爛和死亡’。我是一個演員,在演戲的時候,我只是兔小子,而兔小子,會這麼做。”

西奧羅德的敬業讓哈莫尼無法拒絕,他不再說什麼,只是吩咐道具組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