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雯的親事進行地很快。
郭夫人攜媒人來提親後,隨即曹府就有人來討了八字庚帖去配,結果當然是相配的,曹夫人親自上|門了一趟相看清雯,自然也是十萬分地滿意,如此這幾日就要過小定,結下姻親了。
板上釘釘的事,絕無再反悔的可能。
阮清沅倒還是比較自在,她想著浣花閣那裡阮清雯究竟還有什麼主意。熬了這幾天,怕也快了吧。
“姑娘,三姑娘請您過去。”合歡來報。
清沅笑笑,“去吧。”
她可等了這幾天。總算阮清雯還是想通了。
“去把從前三姑娘送我的那套紅瑪瑙頭面帶著。”清沅對忘憂吩咐:“我也替她儲存地夠久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阮清雯收拾地很乾淨,臉還是蒼白的。她如今是待嫁的閨女,楊氏也不再為難她,一應吃食俸例沒有剋扣。
桌上擺著幾塊料子和針線。顯然她並不樂意繡嫁妝。
阮清雯看見清沅進來,邀了她去坐。
“三姐姐如今太素淨了些,到底是喜事臨門,還是稍加註意吧。”清沅對她道。
阮清雯嘲諷地扯扯嘴角:“你大概是知道我邀你,是幹什麼的吧。”
清沅正色:“我也以為我知道。可是今天一看三姐姐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心裡還存著不該有的想法。”
阮清雯的臉色更白了。“……可是彩禮還沒到,還是、還是有轉圜的餘地……”
她也太天真了。
“三姐姐,你清醒些吧。楊表哥如今秋闈在即,你在存著什麼指望?等他考中舉人後便有資格來同大伯孃談條件了嗎?你若真為他好,就趁早收了這份心思。讓他還能好好考出個功名來,不至於如此年紀輕輕就斷了前程!”
阮清雯狠狠攥了攥拳頭。
“法子我都告訴過你了。應不應是你的事,你莫不成覺得我還有這通天的本事不成,來成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
阮清沅不再與她兜圈子說話,挑明瞭話頭。
她的確是重生而來,可是並不代表她就有能力可以為所欲為,她今日這樣幫阮清雯。也不過是為了拉攏她。日後能讓她們三房不完全被楊氏母女捏在手裡無法動彈。
若她阮清沅真有那等本事,何不直接去對付了楊氏,說服老太太讓三房來京後單過得了。
阮清雯心裡最後一絲期望都被澆滅了。
她癱坐在圈椅裡。扣著扶手的指節發白。“不錯,你說得對。我已無路可走了。我、我如何能去給那傻子端屎把尿地伺候他一輩子!”
“你清楚就好,路只有一條。你贏了,日後別說大伯孃。二姐姐,就是老太太也不敢再低看你。三姐姐。有得必有失。”
她這輩子無法與嫁給她喜愛的男子,但她也許可以贏得一個庶女絕不可能擁有的地位。
“你說得對。她們母女如此待我,我又何必客氣。華陽伯世子夫人……她阮清霜以為她就配嗎?!”阮清雯笑起來,神色之間有了兩分狠辣。
清沅很滿意。
“既然如此。我便能與三姐姐好好說兩句話了。”
阮清雯注意到她的手擺在一個錦盒上頭。這個盒子……是她的紅瑪瑙頭面。
她疑惑地看過去。這個阮清沅,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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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伯夫人陶氏來阮府做客,楊氏十分重視。因著並未把親事擺上明面來。只當是兩家隨意走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陶氏帶了自己的小女兒張庭蕙,阮府如今的四個小姐自然都是要出來見客的。
華陽伯夫人到府前一日。
阮清雯看著桌上的東西。很不確定地對清沅說:“這沒問題吧?”
清沅對著她笑笑:“且等著吧。”
走到門外的阮清霜隱約聽見屋裡兩人的說話聲,心裡更起狐疑,這兩個小賤人成日裡到底在琢磨些什麼。她越想越氣氛,立刻動手狠狠地推開槅扇。
屋裡的人嚇了一跳,阮清霜只看見阮清雯手一揚,把一塊紅綢蓋住了桌上的東西。
“兩位妹妹這是在說什麼?”阮清霜冷聲說。
阮清雯顯得十分謹慎:“不過是隨口說幾句話罷了。”
“隨口說話?那怎麼見到我反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