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著偷偷去見樓月馨一面,沒想到綠兒的到來卻是為他尋了個明面的藉口。
思念故主,看重情義,他縱是王爺也要講情面吧,既然如此,到時候混在侍衛堆裡,神不知鬼不覺。
這邊一切準備妥當,綠兒已經上路,那邊的樓月馨卻有些神不思蜀。
從聶盛琅和她被迎至這間別院開始,她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尤其是每天的早晨,右眼跳災,只是這裡安靜祥和得不似人間,又會有什麼災難?
她沒有和聶盛琅說她的直覺,一方面是想知道準不準,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聶盛琅知道了擔心,他現在正是養傷的時候,勞累會使他的身體恢復更慢。
因此也只能全部悶在心裡。
“太子妃,請喝茶。”佩兒將每天這個時候樓月馨要喝的茶恭敬的遞上來。
樓月馨輕輕瞥了一眼,突然腦子靈光一閃,想起幾天前阿紫的事來,“行了,茶放這裡,你先下去吧。”
“是,太子妃。”佩兒退下。
樓月馨站起來,悄悄出門見佩兒已經走出去,她又招來一守在門口的丫頭,當日,這裡的丫頭都是住一個帳篷的,“前幾天,佩兒肚子痛,她可去看大夫了?”
這丫鬟沒想到太子妃會突然和她說話,天哪,那樣的大人物,縱是沒有嫁給太子前也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竟會和她這樣的小人物說話,激動之下更是有什麼說什麼。
對於佩兒肚子痛的事她一臉茫然,“回太子妃,佩兒姐的身子一向很好,沒聽過她要找大夫呀。”
樓月馨輕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好,沒有找大夫就好,身體好才好呀。”
她說得意味不明,小丫鬟一句話都聽不懂,只得誠惶誠恐的把身子躬的更彎了。
回了屋子,正想將桌上的茶喝了就睡上一覺,沒想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
井席正在佩兒給她的那茶上,手指一直延著茶杯蓋打轉。
“你既然那麼喜歡那茶,我就讓給你喝了。”樓月馨看他的手一直沒離開過那茶杯,再想到那是自己要喝的,心中便發惡。
“這加了合|歡|散的茶,喝起來確實是不錯的。”井席漫不經心的話在樓月馨的心裡卻如平面湖中突起千層浪,回神後低咒,“那賤人竟想如此坑害與我。”
她又看了看井席,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穿梭於這別院,那麼,在這裡再幫她辦件事應該也是OK的咯。
“你想幹什麼?”井席被她這麼看著,心裡有種即將被算計的感覺。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樓月馨一字一句的說,可見心裡是恨極的。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她一向很是看不起,但在把貞操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時代,這招又尤其好用。
“最毒婦人心?不過我喜歡。”井席訕笑,“事成之後,怎麼謝我?”
樓月馨瞥了眼他,“我之前那嫁妝,你好像還沒給我。”這傢伙,之前明明說的對半。
“額,這個呀..”井席打著哈哈,見樓月馨一臉陰測測的,妥協說,“好,就這次,一筆勾銷。”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見她被欺負,那什麼夫人,她敢這麼對她,真是活膩了。
嫁妝什麼的,也只是他想幫她的藉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