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做?”找乞丐侮|辱還是找奴隸侮|辱,他在心裡衡量哪個更能把華盈夫人毀掉。
樓月馨卻在想,華盈夫人是苗疆公主,就算真給聶盛琅帶了綠帽,以聶盛琅目前的處境,只怕也不能隨意休了華盈夫人,到時候別事情發生了,卻沒休了人,那麼大件事,聶盛琅怕會私下調查,到時候把井席扯出來,對大家都沒好處。
而且留下不潔的華盈夫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又焉知不是她的禍患。
倒不如從佩兒下手,這樣既可以毀了佩兒,又可以給華盈夫人一個警告,她,還是這南嶺的太子妃,就容不得她放肆。
“過來。”她在井席耳邊耳語了幾句。
井席聽後奇怪的看了眼她,這女人,夠狠,思維又夠獨到,不愧是他念著不忘的人。
他們是一類人,縱使因為生活的環境不一樣,但骨子裡的狠勁是一樣的。
“好,聽你的。”
約莫是一盞茶的時間,佩兒去而復返,門口守著的丫鬟看見她,笑著打招呼說,“佩兒姐。”太子妃身邊的侍女,雖然是暫時的,但以後回了京會不會被重用誰知道,這太子妃身邊可只有紅月一個婢女呢。
“恩。”佩兒心裡掛著事,無意搭理,只隨意敷衍了一聲就進去了。
丫鬟望著她的背影撇嘴,嘁,這還不是大丫鬟呢,嘚瑟什麼。
佩兒一進去,見樓月馨趴伏在桌上,她試探著叫了聲,“太子妃,太子妃?”見樓月馨毫無反應,她還是不放心,擔心她只是普通的睡著。
於是小心的走過去,略推了推太子妃。
樓月馨順勢嚶嚀出聲,佩兒心下一喜:成了。
華盈夫人可是說了,這回要是能把太子妃拉下來,她就是大功臣,等這件事過了,華盈夫人就把她調到她院裡去當值,當大丫頭。
華盈夫人可是比太子妃得寵許多,這怎麼看,都是合算的交易。
可是她忘了,她不過是一個普通丫頭,哪裡來的資格和一國公主談交易,那華盈夫人也不過是利用她而已。
但說這佩兒,她見樓月馨已經‘中招’,馬上就走出去,只是臨到門口,似是想到了什麼,她斂了斂神色,將腳步放慢,重新若無其事的走到門口。
對那守著的丫頭道,“太子妃餓了,你去廚房拿糕點過來。”
“是。”這丫鬟不疑有它,馬上就往廚房而去。
這別院雖說景色不錯,但地方小,樓月馨雖是太子妃,卻也沒有獨立廚房,丫鬟要拿糕點就只得去西邊的公共廚房裡。
眼見那丫鬟已經走得沒影了,佩兒走出幾步,學了幾聲布穀鳥的叫聲,一個長得還算白嫩打扮似書生的男子就從另一邊的拐角走了出來。
“姑娘,那人可是在裡面?”白面書生朝裡面瞟了一眼,那姿態,淨是脂粉堆裡的媚氣。
佩兒見了心都提了起來,還有些癢癢的,不知名的情意。
她點點頭,“你進去吧,一會兒,只管上,你放心,出了事兒,有人給你擔著。”
白面書生聽了,嘿嘿笑了兩聲,“懂得的。”
人上了還有銀子拿,雖說在館子裡也是做的這生意,但裡面來消遣的大多是商賈婦人,黃臉婆,家裡的找新歡去了,就拿銀子偷偷去外面消費,也算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
他上這樣出生貴胄的女子,可是頭一回,哪能比,現在呀,心都跟貓抓了一樣,恨不得,佳人此刻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