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後,“走,回去重新部署,想辦法。”
假扮女巫這招已然走不通,剛剛那個白衣女子看到了他們,還進了芙蓉寨,不管她是不是芙蓉寨的人,他們要承擔的是可能暴露的風險。
風險太大,承擔不起。
天漸漸黑了下來,起風了,空中伴著些雪花落下,野狼習慣性的嚎叫了幾聲。
“井席,天黑了。”
“恩。”
他跟她並排走著,白狼在他的右邊,很安靜。
“我們要找個地方住。”
她覺得她的暗示已經夠明白了,北境是井席的老地方,他總不能在自己的老地方也像她一樣不知道要住哪裡吧,可是換來的還是他‘嗯’了一聲。
“井席,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她停了下來。
井席明顯有點茫茫然,“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樓月馨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在這邊,唯一能和她說人話的就剩井席,偏偏他還走神。
“你在想什麼。”
哦,原來問的是這個,“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說起不對勁,“是啊,很不對勁,就比如某個人,頻頻走神。”
她跟井席急上了。
“我現在不想跟你鬥嘴,跟你說認真的。”
他面色漸漸嚴肅,言談中,樓月馨覺得那個冷酷的井席又回來了。
“好,你說,我聽著。”
“你還記不記得,我剛剛跟你說過,芙蓉寨的女人都出不去,一旦出去就會被月光燒灼,可是剛剛那個女子,身形走法我都覺得很像寨裡的女人,但她卻能在寨外的陽光下行走,豈不是很奇怪嗎。”
樓月馨也細細思量,覺得井席說的話有一定道理,不過,“也許她們可以在陽光下出來呢。”
“不可能,”井席一下子就否定了。
“如果她們能出來,早前為什麼沒來抓我。”
他這麼說還真的是。
“說說你這麼覺得以後有什麼想法。”
除卻職業殺手這個身份,他在江湖活躍這麼久卻沒有被仇家、官府抓到,可見他心思也是很活絡,極聰明的那種人。
多問問他總是沒錯。
“我覺得她們是得了某種秘法可以隨意進出,但是還不能惠及所有人,所以她們現在只能單人行動。”
不得不說井席頭腦是非常人強大,在只看到一個女子可以在陽光下走進芙蓉寨後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他猜對了大半,但一小部分還是沒猜對。
“也許你的猜測是錯的。”無憑無據。
“就算是錯的,我們現在也不能衝進去求證,”他對上樓月馨的眼睛,“那是自尋死路。”
太陽下山了,一輪彎月懸掛在深藍色的天空上,樓月馨似有感觸,偶一抬頭卻看到一處煙霧漫天,她曾在現代看過火災的模樣,等等,火災?不對,這裡是北境,陰寒之地,哪裡有火能燃那麼大。
井席也看到了,“那地界,似乎是村莊的方向。”
村莊!
“怎麼會那麼大火,難道那些村名都不救火的嗎。”
“剛剛的女人是從那邊過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