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我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給她找的這破麻煩。
井席撇撇嘴,緘口。
就在兩人都無言,樓月馨也不知道是否還要去芙蓉寨一試還是倒回去另想辦法時,後面無聲無息的上來一個女子。
一身白衣頭戴斗笠的女子。
“你好。”
正在沉思的樓月馨聞聲險些從狼背上掉下來,好在身旁有井席,略略扶住她,外人看著的模樣即是主人將手臂搭在僕人的身上,倒沒什麼好懷疑的。
樓月馨斂回一些魂神,定定的對上站在自己對面的女子,她帶著斗笠,樓月馨也看不到對方的容顏,“你好。”
冷冷的回了句。
剛剛害得她險些從上面摔下來的女人,她對她可沒有剛剛對井席時的好脾氣。
這人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定不是什麼好貨。
樓月馨的觀念先入為主。
白衣女子顯然沒有在乎樓月馨的心情,她只想知道她想知道的,“姑娘是女巫?”
無來由的,明明看不到白衣女子問這句話時的神色如何,樓月馨就是感應到了危險,非常時刻,她還是實話實話的好。
動作幾乎可以以秒來計算,她從白狼背上躍下,“怎麼可能,我只是在試試我家的大寵物能不能承載我的重量,過個癮而已。”真假參半。
危險的氣息並沒有因此消失。
“為什麼穿黑衣。”
樓月馨看也不看身上的衣服,馬上巴拉下來,“我這個人很奇怪,從小到大沒有穿過黑衣,就想試一下,這不,就穿了一下。”
“是嗎。”白衣女子問了一句,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結果又將矛頭指向井席,“那這位公子。”
她瞥向頭臉都用黑衣包得緊實的井席,“也是因為要體驗一下?”
井席不說話,但是身上那股不服來戰的氣息已經很濃郁了,樓月馨擔心他們在這裡打起來會消耗他們的體力,便打了圓場,“你別介意,我這朋友生性乖張,越命令他他就越對著幹,其實沒什麼壞心眼。”
天哪,原諒她睜眼說瞎話吧,她是真的不太想惹事了,這個白衣女子一看就不是善茬。
“是嗎。”她又問,明顯不信,“可是,我覺得這位公子心裡並不是這麼想的。”
幾乎毫無預兆,連招呼都沒打,從白衣女子處便甩來幾個暗器,井席和樓月馨反應都不錯,立即便分開退到五步開外,白狼擅叢林生活,感知比人類要更加敏銳,故而在暗器來的時候跟著井席跑到他那一邊。
“還有兩下子。”
不知是贊還是貶。
這一擊後,白衣女子也不知為何沒有再出手,她只是警告了井席一句,“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穿黑衣,絕對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白衣女子沒有再多停留,越過他們朝前面走去,轉個彎就不見人影,樓月馨他們站了許久都沒有見白衣女子出來。
“井席。”她叫他。
“嗯?”
“剛剛,剛剛我們沒看錯吧,有個人進了。”
未完的話誰都明白,於是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