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這人這麼說,料定他是聽了外面傳言,在這裡羞辱殿下不察,“你是什麼人,膽敢在殿下的面前放肆。”
這時,去找桃樹油的樓月馨拿著採到的桃樹油回來了,正好看到他們的對峙,夙景離和落蓮都處於背對,但是井席的位置卻正好可以看到樓月馨。
他已經看到樓月馨回來,好笑稱,“月兒要我來幫忙,十萬火急的事,於是我就在晚上火速出城,沒想到呀沒想到,”後面的話是他對樓月馨說的,“我親愛的小月兒是要我來幫一個弒君殺父的皇子,這可難辦了。”
接下來,他竟然讓人大跌眼鏡的小碎步跑向夙景離,額,不,是他的身後,樓月馨那裡,要做什麼呢?
施行撒嬌**。
本來站在他前面,現在變成他後面的夙景離和落蓮兩人額際都忍不住狂飆黑線。
剛剛的冷傲呢,他的修羅呢,怎麼瞬間就變小獸。
夙景離在後面看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一個一米八五個的男人靠著一個一米六五個的小女子身上撒嬌。
這種事想一百次他也是做不出來。
樓月馨兩隻手都拿著桃樹幹膠,騰不出手去推開井席,只能任由他在那裡演戲。
她是實在想不到面前的兩人是哪裡得罪了井席,讓他抽風抱著她撒嬌,天地作證,井席從來沒有這樣過。
“抽什麼風呢,放開我。”她小聲的在他耳邊疾言厲色。
再不出聲,這是要抱她到天荒地老了。
她認定是他抽風。
果然,在她說過之後井席馬上就放開她,只是末了加了一句,“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副小媳婦任你拿捏的模樣。
她便把桃樹幹膠都扔給他,“想辦法把這些融成可以使用的油,等會兒我們烤魚吃。”
他拿著幹膠,瞧了眼夙景離,用怨婦一樣的眼神看著樓月馨,直到她受不了催促,這才去搭木架生火,緊跟著,落蓮也去幫忙。
看著在不遠處忙著的兩人,夙景離和樓月馨走到另一邊。
確定他們聽不到了,夙景離說,“你請來的人就是他?”
樓月馨只知道井席後面朝她撒嬌的部分,以為夙景離不相信井席的能力,於是為井席辯解,“你別看井席剛剛的樣子,你看他現在,生火,打爐,殺魚,一氣呵成,他慣於野外生存,就斷不可能像剛剛一樣無邪無害。”
“你誤會了。”他的聲調變冷。
腦海裡想的滿滿的都是剛剛井席抱住她,然後她小鳥依人,在井席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之後,井席放開她,還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覺得根本不能忍。
要不是他現在揹負著冤屈,母后又在城中生死未僕,他肯定要爆粗叫他滾蛋。
樓月馨疑惑,“我誤會什麼了。”
“我相信他的能力,可是我看他人不順眼。”
這話說得過於小孩子氣,樓月馨呵呵笑了幾聲。
“他是我的朋友,我請他來幫你,而他明知兇險還願意幫你,這是我們之間的情分所在,當然你也可以告訴他你看他不順眼,到時他是走是留,便由他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