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國黎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一國王上,就算是偷偷摸摸去,也不能停留太久,總擔心節外生枝。
不管了,先處理好月國大軍壓境的事,他從案桌的抽屜下拿出一塊玄鐵令牌,鄭重的交到夏崇手上,“夏崇,寡人把厲國邊防的兵符給你,現在命你即刻返回厲國,前往邊境,命眾將士們嚴正以待,只要月國大軍沒有過境,便不予理會,但是他一旦過境,”元贏宇停頓了一下,隨後狠說,“往死裡殺。”
“喏,王上。”
王上的任何決定夏崇都會照辦,這邊一接到命令,他馬上上馬帶了十人隨同,即刻啟程。
而元贏宇則帶了少許的人,悄悄的前往雲國的黎城,一方面,仍然和前方的探子保持聯絡,直到見面的時候,元贏宇也清楚了,樓月馨現在藏身在黎城的一間藥鋪裡。
馗京皇宮的養心殿中,聶盛琅聞聽到劉石說月國大軍在厲國邊境,即將過境。
他大喜。
劉石也隱隱有了猜測,可是若這事是月昭儀的手筆,先前她為什麼不這麼做。
聶盛琅說,“繼續再觀察一下,月國如果真要攻打厲國,劉石,你們不能袖手旁觀。”
“喏。”
陛下已經確定這是月昭儀的手筆。
聶盛琅堅信自己的判斷,就是月兒,她向來睚眥必報,讓她連軍隊都動用上了,看來,和厲國的樑子,結得不淺。
而他作為夫君,能怎麼辦,支援唄。
在黎城現在唯一能被樓月馨遣用的就是井席,他現在很忙。
樓月馨在黎城藥鋪的事情就是他散佈出去的。
“你真愛玩。”
事情都做完了,總算可以休息一下,井席坐在窗臺邊吹風。
窗臺的另一邊種著薔薇,薔薇還沒有開,但是刺已經長出來了,一片綠色中隱藏著的殺機。
花是巫霖梨種的,樓月馨平常也喜歡擺弄。
井席手賤,折了一枝在那裡玩。
慢慢相處下來,二雪倒也不討厭井席了,覺得這個人可愛得很,是以前宮裡都沒有過的那種人。
“接下來你想怎麼做呢,把元贏宇都引來了,你總不能不出去見見吧。”井席說。
王上要來?二雪不約而同的怔住。
沒辦法,平常受王上的影響太深刻了。
正如小姐說的,她們也認為,所有的陰險或者是算計,都只是這個時代生存的一種必備條件,王上不變得這麼冷,他活不下去,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卻傷害了小姐,將小姐這個無辜的女人牽扯了進來。
這是他的不該。
小姐現在也只是在討回她的東西回來。
“雪如雪雅,今兒是週日,藥鋪可能比較忙,你們前面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要幫的。”她支走了二雪。
二雪,“喏。”
她們走後,樓月馨陰險的笑著說,“我本來就沒想過要出去見他。”她要是去見了元贏宇,還不得被他帶回去,這是她現在最不希望的了。
時時刻刻都被監視著,行動諸多不便。
“等他到了黎城後,你去找黎城的知府,我想,為了立功,他們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