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夙言煥是大少爺,是皇子殿下,獨佔欲自然和旁人不同,自己拜他為師,從他的角度上看,就好像是他的所有物一樣。
可是她不是啊,她是人,又不是東西,不是物體,是生命,是貨物,她有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和探索。
“那就是你現在不在乎了,對吧。”他沒有追究。
“誰說的。”說完以後,夙言煥又覺得不對,幹嘛答得這麼快,他要讓宋靜怡欠著自己的,“我在乎。”
茶水在談話漸漸失去溫度,宋靜怡心裡一突,無意識的拿起來喝了一口,真涼。
心裡卻熱了起來,再涼的茶水都不涼了。
她是怎麼了,氣氛突然好奇怪。
“然後呢?”宋靜怡問,“我告訴你,我以前是在山莊做事,不是和山莊永久簽約,你別拿著以前來要挾我。”
對,就是這樣的,她要說得再有氣勢一點。
夙言煥聽了只覺好笑,“我說了你是永久要在山莊做事嗎,宋靜怡,你出去問問,看看哪裡有徒弟可以連拜兩個師父的,我看,你拜的師父根本不知道你另外還有師父,是不是?”
江湖的規矩不是隻有宋靜怡才知道,武功越是高的人,規矩越多,要什麼徒弟沒有,根本不屑和別人共同一個徒弟。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些問題,我師父和我之間怎麼樣,我們自家師徒的事。今天之所以還來看你,是我感念過去你教我基本功時的一點情分,並沒有其它,如果夙少爺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宋靜怡說道。
話一開始就該這麼說了,何必和他在這裡浪費這麼多時間,說亂七八糟的話,還讓自己的心都動搖。
一度偏離主題。
她說什麼,他們之間連她和他說話都是念著往日一點情,才說話的?她宋靜怡以為她是誰,他夙言煥在外面隨便招招手就能收到大把的徒弟,宋靜怡算個什麼,不過是自己用過的奴婢。
下等人一個。
“行,你走吧,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夙言煥飛快的說。
背過身去,不再看宋靜怡一眼。
宋靜怡又忍不住心一滯,撲通撲通的跳。
離開房間很久,她忍不住朝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是因為自己太久沒有見異性,所以才對夙言煥有諸多感覺的嗎。
也不對,師父也是異性,她對著師父永遠都只有畏懼,還有南嶺皇上,她面對南嶺皇上時,始終只有被震懾的感覺。
那麼,是因為自己太久沒有和同齡少年相處?沒有面對面?
應該是的。
全天下哪裡有最多的妙齡少年在的地方?她想到了。
出宮以前,她又被瀾衣帶到樓月馨面前。
宋靜怡本是要直接出宮的,瀾衣說,皇后娘娘最後仍要見她一面,於是她又在宮裡住了一晚,相較於昨天晚上睡得不踏實,今天明顯好了很多。
床軟軟的,一躺下去立刻睡著。
第二天,宋靜怡在御花園見到樓月馨。
她一襲漂亮華麗的紫色宮裝,獨立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