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干脆承認,好過以後看見都躲著。
夙言煥一瞬間臉色就沉下來,“是誰?”他保證不把人活燉了,連他的人都敢搶。
“不要。”
“什麼?”
“我不能跟你說。”宋靜怡發現她說出這句以後,夙言煥的臉色更黑了。
她果然不能跟他說,可是皇后都知道的事,不久以後夙言煥一定知道,兩相權衡的抉擇。
想到師父的神通廣大,其實夙言煥知道也沒什麼,他又不能對師父怎麼樣,“就算我告訴你師父是誰,你也找不到他。”
在宋靜怡眼裡,師父像仙一樣,他不想出現的時候,誰都別想看到他,包括她。
夙言煥微側著頭,斂去眸子裡暗沉的光,“聽起來好像很厲害,”宋靜怡正想說當然,夙言煥話鋒一轉,“你這三年不在所謂的混江湖,都跟著你的師父跑了?”
他重音‘跑了’兩個字,宋靜怡聽了尤其不舒服,預期中她會被打的場景沒有出現,但是被他這麼質問,宋靜怡寧願兩人打一場,省得她坐在這裡聽他不陰不陽,莫名其妙的問題。
“夙大少爺,我是跟著我師父去學武功的,他教了我很多。”
她的意思是她在終南山莊時,自己和她半玩鬧半教導的方式她不喜歡?
人活得激進,小心掉進坑裡面,傻瓜。
“那你現在呢,怎麼又不在你師父身邊了,聽膩了?所以不想聽他的教誨了?”可能是男生的直覺,宋靜怡口中的師父肯定是個男的。
還知道厭倦,不錯不錯,夙言煥心想。
宋靜怡奇怪的看了眼夙言煥,心思百轉千回,她大可就著臺階走下去,就是厭倦了才離開師父,如果欺騙夙言煥可以讓自己暫時度過眼前被質問的危機,她可以以此省時省力。
眼前突然蕩起師父沉靜如水的面容,他除了他們初遇時笑得很詩意以外,後來常年冷淡,她想起師父獨自一人傲立山頭的孤高,她想,他是孤獨的,身為徒弟,師父驕傲,徒弟卻這麼窩囊,他知道了會難過的。
“不是,我是自己想要闖蕩江湖,師父成全我。”
原來如此,夙言煥瞬間變臉,嘿嘿一笑,“你就承認吧,你就是厭倦了。”少年少女都是一樣的,做事三分鐘熱度,讓宋靜怡三年都只面對一張面孔,她肯定早就不耐煩。
什麼闖蕩江湖,她找的理由吧。
“我記得你當年要離開山莊,找的理由也是出去闖蕩江湖。”他還是笑著,只是此時笑容偏涼薄。
寧願再拜師,也不願意說實話。
“不就是要告訴我,我只是毛頭小子,身上的本領不夠,不能給你絕世武功,你用得著那麼辛苦的找亂七八糟的理由麼,怎麼,還擔心我不讓你走?”
夙言煥變得咄咄逼人,他不是這樣的人,以前他最多就是吼她兩句,過後又好了,現在是幹嘛,突然這麼認真。
害她好像做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不就是又拜多了一個師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