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她相信皇后,如果她讓自己去拿醫箱,她還是會去。
樓月馨默了一會,說,“去吧。”
瀾衣無法,樓月馨又加了一句,“別跟皇上說。”
“可是,奴婢去哪裡找您?”瀾衣又警惕的看著宋靜怡,來歷不明的少女,她服侍皇后多年,從來沒在皇后身邊看過她的樣子。
樓月馨斂了斂眉,似笑非笑的瞧著宋靜怡,“我也想問這位姑娘,你要本宮帶醫箱,是想帶到哪裡去?”
麻煩了,她都不知道把夙言煥放到了哪個宮裡。
“夙言煥被人暗算,似乎中了媚/藥,我已經把他打昏放在一個房間,可以帶你去,我也不知道那裡叫什麼名字。”宋靜怡如實說道。
“媚&藥!”瀾衣驚訝。
難怪那麼久都沒見夙大少爺回來,原來是有人在宮宴上耍花招。
“你是誰?”樓月馨想得多了一些,她很眼熟,再深想“本宮想起在哪裡見過你了,四年前終南山莊,從屋頂上摔下來的丫頭。”
樓月馨一說,宋靜怡也想起來,她不就是夙言煥的月姨!
“原來是您。”宋靜怡的口氣多了一些尊敬,當年她對她還算不錯,是她發話,自己才能留在受傷的夙言煥身邊照顧。
“來人。”樓月馨突然提了一下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出來兩名黑衣人,全身都籠罩在黑暗中,只露出兩雙眼睛,宋靜怡感慨,幸好自己不是要對皇后不利,不然現在可能沒有她說話的餘地了。
江湖高手多,皇宮更甚。
“去把本宮的醫箱拿來。”
兩名黑衣人又隱身於黑暗中,樓月馨泰然望著宋靜怡,“你最好沒有欺騙本宮。”
姿態之淡定,宋靜怡又抽了口氣,宮裡養著的人就是不一樣,氣勢都不一樣。
她這些年跟在師父身邊,被壓迫習慣了,出來還是改不了,遇到和師父氣勢差不多的就容易矮上一截。
“言煥。”
宋靜怡帶著樓月馨拐進那間屋子,進去以後,宋靜怡用隨身的火摺子點亮屋內的燭臺,樓月馨看清躺在床上的面容。
真的是言煥。
他面色潮紅至脖子處,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水,眼睛緊閉一直在左右轉動,因為是昏迷中,他沒有亂動,情況看起來不好,樓月馨纖手搭上他的脈搏,混亂,混亂,只有這兩個字來形容。
“言煥,姨母絕不會讓你有事的。”樓月馨說。
後面站著宋靜怡,夙言煥的情況看起來比她離開的時候更嚴重。
她看到皇后在給夙言煥搭脈,緊皺著眉,很是擔憂的樣子,“很嚴重嗎,要不,叫個女的給他解毒?”
媚&藥如果沒有解藥,只能讓女的來了。
樓月馨聞言,若有所思的回頭看向宋靜怡,昏黃的燭火下,她的眼神顯得很是陰沉。
“皇后娘娘,你不能因為我帶你來找他,就以為是我下的藥!”宋靜怡大呼冤枉,“要真是我做的,我應該和他有了親密關係以後再拉著她去找你,讓你們給我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