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馨忽然笑了一下,笑意未達眼底,“本宮沒說是你,你慌什麼。”言煥躺在床上,她笑不出來。
她四年前接觸過宋靜怡,這姑娘不錯,言煥中了媚&藥,且先不論是誰下的,宋靜怡現在在這裡,論解藥,她也可以。
“如果本宮要為你們主持親事,讓你成為言煥的妻子,你可願意?”樓月馨問她。
清清淡淡的語氣,又帶著某種期待。
與其她在隨便找一個宮女給言煥,不如就宋靜怡,和言煥又見過,相處過,彼此都認識,好過沒有感情的人做那事。
宋靜怡的父母都是因為相愛而結合,乍然聽到這種提議,她下意識就升起一抹抗拒,還有屈辱感。
“民間都傳皇后娘娘和皇帝陛下伉儷情深,總該不會用手段強迫我這個晚輩吧。”宋靜怡暗暗算著,如果要動手,自己成功脫離的機會有幾多。
她想到師父的信,“另外,我師父有一封信要我給你。”她從懷中那種今晚進宮的目的。
樓月馨疑惑的看過去,還沒有接,“你不是拜了言煥做你的師父嗎?”她言下之意,師父另有其人?
“誰說的,夙言煥他,”宋靜怡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和夙言煥之間的關係,要說夙言煥教她基本功,她只是在利用,會不會太現實了些。
“他是少爺,我在他那邊求教而已。”
她只能這麼說。
樓月馨淡淡的點頭,看得出來,宋靜怡有所隱瞞。
“主子。”一黑衣人從窗戶進來,手裡提著一個箱子。
樓月馨從黑衣人手中接過,黑衣人退下,樓月馨把箱子放到床的一邊開啟,裡面除了有一些金瘡藥之外,還有一排細細密密的長針。
“你先出去吧,我為言煥診療。”
宋靜怡鬆一口氣,原來真的能用藥理將夙言煥中的媚&藥清除出去,這樣就好……奇怪,她為什麼要鬆口氣,皇后說要讓她做夙言煥的妻子,她還有一些些的欣喜。
好奇怪的感覺。
壓下感覺,她說,“皇后娘娘,我把師父的信放在這邊桌子上,您診完後看。”
沒有聽到回答,宋靜怡從房間退出去,皇后身邊的宮女很忠心,她出去時,還看到剛才始終跟在皇后身邊的人守在門口。
見有人出來,瀾衣抬頭看,腳步上前,不是皇后,是帶她們來這裡的宮女,她又站了回去,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這就是宮裡的人嗎,這麼守規矩,沒事活得這麼壓抑,她們就不會想一輩子過得值不值麼。
折騰很久,都到三更天了。
她剛才忘記說是誰下的藥了,為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她需要說清楚,可她又不想等到天亮面對夙言煥,他要是問她師父是誰,她很難回答。
皇后還沒有出來。
“欸,你。”她跟皇后身邊的宮女說話。
“我叫瀾衣。”來路不明的人,瀾衣沒給好臉色,後又想,皇后並沒有下過任何對眼前女子的處置,她好像不該太有針對性。
稍緩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