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常見的自殺方式中成功率不高,因為大多數人都找不準位置,割的不夠深,血流一會兒就凝固了,把傷口封住。而且需時較長,容易被人發現,搶救回來。更何況鄭安不是真的找死。不過割腕真的很疼,這傢伙蠻拼的。
蘇文鈞見到蘇澈很是暴怒,他一拳打向蘇澈,卻被蘇澈輕輕鬆鬆地接了下來。“我不會再讓你傷害到她了!”對此,蘇澈只是發出一聲冷笑:“白痴。”被人騙到這個地步,讓人同情都同情不起來。對方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真的感覺不出來嗎?如果鄭安真喜歡他,為什麼要答應和原版交往?
蘇澈看了眼床上的鄭安,大概是蘇文鈞太緊張她了,硬是讓醫院安排了加護病房,還連了監控心跳和血壓的儀器。從跳動的線上看,鄭安已經醒了,並認真地聽他們說話。確認自己的奸計是否得逞的念頭使她緊張,心跳不由加快。
蘇澈慢悠悠地說:“我提出分手,這不是正和你意嗎?你做什麼要生氣?難道你更希望我們感情很好。女人脆弱的時候可是大好機會。”說罷他又湊到蘇文鈞耳邊悄聲說:“割腕的時候給你打電話,太奇怪了。”
如果是一個真想自殺的,在實施前打電話給人類似於預告,目的無非是告別或是讓那人後悔,這樣她就應該打給導致她自殺的蘇澈,因為照鄭安的說法,她目前深愛的還是蘇澈<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至於實施後麼,一般人都不會在一隻手腕痛得要死再流血的時候再通知某人吧?當然也有可能,比如說快死了,突然想和某人告別,或是後悔了讓人來救她。在這種情況下,鄭安絕對不可能跟蘇文鈞說什麼她被蘇澈甩了,好傷心,不想活了,而應該是訣別之類的更合理。
亦就是說,蘇文鈞並不是鄭安尋求死前訴苦的物件……起碼在鄭安努力塑造出的關係中,除非她有所圖謀。
蘇文鈞能在原歷史裡打敗原版,也是有腦子的,更何況如今黑化的他更加陰謀論,仔細一想就覺得不對。他從小就喜歡鄭安,如果他要死,肯定向鄭安告別。但鄭安卻總好像不明白他的心思,滿眼只有蘇澈,最近她的確經常接受自己的邀請,但每次他有暗示的時候,鄭安都會透露出喜歡的是蘇澈,要不是真的喜歡,他早就放棄了。
如果鄭安只將他當做朋友,最後一個電話不是給蘇澈而是他的確有些奇怪。畢竟鄭安可是說她沒有蘇澈活不下去,她要用死讓蘇澈明白自己有多愛他,既然是要用自殺來讓蘇澈後悔,為什麼不打給蘇澈?
蘇文鈞早已在蘇澈的暗示下變的多疑,現在一推想,不由得越想越多。人是不能想太多的,有時候沒有的都變有的了。
但要是蘇文鈞能夠那麼容易放棄鄭安,原歷史裡他就不會為了個女人把對他不薄的哥哥往死裡整了。他將懷疑藏起來,向“緩緩醒來”的鄭安噓寒問暖。
蘇澈毫無懸念地贏了蘇文鈞,他趁勝追擊,丟擲了最近收集到的證據——蘇文鈞行賄、威脅他人等等,這些讓蘇文鈞應接不暇,疲於證明清白。蘇文鈞從沒想過自己的前途會在短短的時間裡斷送,更讓他難受的是,在割腕事件後接受他的鄭安開始疏遠他了。這讓他不得不認清現實。
蘇天翔暴跳如雷,他怨恨蘇澈搶走了蘇文鈞的東西,但很快他就自顧不暇了。他因為偷稅漏稅而被調查,面臨牢獄之災。
“我永遠也贏不了你。”在蘇澈成為董事長後,蘇文鈞找上他來:“以前我們關係那麼好,現在卻成了這樣。你一直知道我不是你的親兄弟嗎?”“當然,這很容易看出來。”蘇澈將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但你依然對我很好。”蘇文鈞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說:“鄭安和董大海在交往。”蘇澈對她找到新目標一點也不意外,蘇家兩個都不可能了,她自然要傍上其他人。
蘇文鈞將杯子裡的咖啡喝光,站了起來:“我該走了,希望飛機不會晚點。”蘇澈向他告別:“祝你好運。說不定你還能在德國邂逅你的女孩。”蘇文鈞勉強向他笑笑,拉著拖箱走了。
世界意外糾正局有一個很大的資料庫,裡面放著每次任務的記錄。一般只有特殊時刻才會被調出來檢視。蘇澈會去翻六年前的記錄,是因為她突然想起她之前忽略的一件事。上次她見她爸的時候,她爸的沙發旁放著柺杖。當時她光顧著和他吵架,沒意識到這一點——他瘸了。蘇爸是反恐部的,那的確是危險工作,但是利用傳送艙傳送到其他世界,無論是怎樣的傷殘都不會帶到本體上,但若是在任務世界裡死了,本體也會死。
蘇澈在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