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靈兒的人都不敢冒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雖然他遵從鄭靈兒的命令誣陷蘇澈,但蘇澈實在是太乾淨了,他又不敢用孝敬的事情作為攻擊點。
不過幸好的是,他查到蘇澈曾經收了一個學生送的古畫。文人之間送這些往好裡說是交流,往壞裡說也可以說是賄賂。這張古畫是真跡,很是值錢,而那個學生現在身居從四品。韋健絕對狀告蘇澈收受賄賂,提拔送禮的人。另外他還找了一個女人,來假裝人證,指認蘇澈曾經強搶妓女為妾。
李弘奕對賄賂這件事毫無深究的意思,他堅持認為那只是學術交流,不願意繼續談論下去,而是要把話題在另一件事上進行。不論韋健多麼堅持蘇澈那個學生毫無才能,前些年出現了重大失誤,說明他能得到如今的職位全憑蘇澈的提拔。他同意將證人傳召到殿上審問。當朝規定,官員是不能去花柳之地的,但還是有人偷偷摸摸地去玩樂——這事和例行孝敬一樣都是大夥兒心中有數的,很多人還覺得是風雅之事。蘇澈因為有李弘奕這個特殊的戀人,所以潔身自好,從來不去尋花問柳。
妓女跪在大殿中央,畏畏縮縮。她的確很有幾分姿色,是蘇澈年少時會一擲千金以博一笑的那一種。蘇澈不是原版,但也知道此時在場的是原版的話,絕對不會有感覺,更不用說做出強搶的事了。妓女哆哆嗦嗦地把謊言說了一遍。大抵就是她還是清倌,是正當紅的花魁。一日蘇澈去玩樂,看中了她,就要給她贖身。但是老鴇還沒從她身上賺夠錢,怎麼肯賣掉?於是蘇澈就派人鬧事,要強搶。
李弘奕瞧著她那張如花嬌顏,悶悶不樂:澈怎麼可能看得上這等女人?他冷冰冰地問:“蘇卿?”蘇澈站出行列:“這只是一面之詞,不足為信。”妓女尖聲叫起來:“草民所言沒有一句是假的!蘇大人將草民擄走,軟禁起來。”蘇澈用冰冷的目光盯住了她,她忍不住抖了抖。“我問你,我是何時把你抓走的?你又是如何逃出來的?”他又提醒了一句:“看看你現在所在的地方,你不能說一句謊話。”
妓女哆哆嗦嗦地瞄了眼李弘奕,猶豫不定:如果暴露了,她可活不了了。但一看韋健正盯著她,不得不說:“是……是七月初八那日,那天草民上街買香料,突然就被人抓住,拖進一輛車裡。下車後就到了一個小院裡,蘇大人在那裡。”她很費力地說出這段話,驚恐的像只鵪鶉:“蘇大人有時會來……來找草民。有一天,草民得到了機會,趁看守偷懶逃跑了。”
蘇澈忽略了那些抓她的人是怎樣的、怎麼被韋健找到的問題,單問她一個問題:“既然如此,說出關你的那個院子的地址。”妓女很快說出了一個地址。韋健早就想到了這點,用蘇澈的名義買了一個小院子。蘇澈笑了一下:“當真是下血本,竟還送了在下一間房子。”他面向李弘奕:“皇上,臣認為,誣陷臣的人一定準備好了,說不定連房契、前房主、鄰居都已經打點好了。但是七月初八這天,皇上您是知道臣在哪裡的。”
李弘奕回答:“沒錯,那天朕和蘇卿討論春闈的事。”妓女此時已經嚇癱了,臉色煞白,嘴唇無意識地哆嗦著。李弘奕並不管這隻小蝦,而是對韋健說:“這就是你找來的人證?”
七月初八輪到休沐,所以韋健認為蘇澈不會進宮。蘇澈從來都知道,勝負在於李弘奕的心。李弘奕愛他,信任他,想要保他,那麼不論其他人如何誣陷他,他都是安全的。有什麼是比皇上的寵愛偏袒更好的保命符?
韋健立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李弘奕下令調查,他對指揮韋健的人很感興趣。但是韋健下獄的第一天就死在牢裡了,據報告他的死相很是悽慘古怪,不是上吊、撞牆之類的,仵作認為是毒死的,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毒藥,他們沒有見過這樣的症狀。韋健是直接從殿上拖到大牢的,他沒有攜帶毒藥的機會,除非他能預言。李弘奕因此更警惕了,一定有個人在暗中操作,殺了韋健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