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那控訴停下來,李弘奕懶懶地問蘇澈:“你怎麼說?”蘇澈站出來,神情平靜:“皆是一派胡言,臣求情皇上明察!”李弘奕說道:“朕會查的。”他派了人去調查,然後就要轉入其他話題。那個上奏的大臣不樂意了,這一調查,誰知道要調查到什麼時候去,其實就是拖延時間的策略,到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此事重大,朕不能冤枉一個無辜的人,也不該放過一個壞人,你說是吧?你如此堅持,是有確鑿的證據嗎?人證、物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些罪證都是捕風捉影,編造出來的,自然沒有什麼證據,不過為了扳倒蘇澈,他當然是要說有的。“大部分證據已經被銷燬,但臣仍然想辦法找到了一個人證,並且保護好了她。此外還有關於貪墨的證據。”
蘇澈的眼神閃了閃。這些罪證都是編造出來的,但有一條卻不太好解決,那就是貪墨。要說他一點沒拿那是不可能的。官場早就在逐漸演化出了一套機制:什麼時候要出孝敬了,不同的人給的份額是不同的,這些都是慣例了,大夥兒都預設的,不覺得算賄賂,而是正常的禮尚往來。要是不拿,在這官場裡就難混了。要是不捅出來自然沒事,但若是彈劾他貪汙,也是推不掉的。
但電視劇裡,往往會有一本賬冊成為貪官汙吏的催命符。蘇澈可不記這個,他拿的是例行孝敬,一般來說也沒人指望靠這個讓上司給自己好處,想要求人幫忙是要另外送禮的,他不拿這部分,又不想留下罪證,所以他沒有任何記錄。由於他是純臣,除了下屬的一些人,其他人也就是在生辰、節日的時候送禮,有哪些人送了孝敬他記得住。
就是不知道這老傢伙說的貪墨證據是什麼。蘇澈知道自己必須在下朝後馬上見李弘奕。他還不能讓李弘奕完全對他打消懷疑,所以現在絕對不能出現任何一點不利於他的事情。即使只有一件不能完全洗白的罪證,也會造成李弘奕對他的不信任。當他來到御書房的時候,李弘奕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朕想知道奏章上寫的,有多少是真的。”他沒有轉身,背對著他,雙手放在身後,這樣顯得很有威嚴。蘇澈決定實話實說,雖然他覺得拿孝敬這件事不太可能被查出來,但總是保險點好。由他說出來,要比被韋健說出來的好。不過誰沒拿過?他要是用這個攻擊蘇澈,算是破壞了規矩,得罪了所有人,蘇澈很懷疑他是否有這個勇氣。
李弘奕盯著他:“朕很生氣,但同時你又告訴朕,朕所有的臣子手上都不乾淨。”蘇澈貪汙,讓他很氣憤,並且懷疑他拿了錢想要做什麼?拉幫結夥,或是秘密組建武力,這會威脅到他的政權。就算蘇澈只是拿錢去玩樂,也讓他受不了,他不能容忍蘇澈和其他人*、做【愛。
前段時間,他懷疑過蘇澈對他不忠,但是這點疑慮被蘇澈打消了。但如果在他給予了蘇澈那麼多賞賜後,他依舊要貪汙的話,他要那麼多錢做什麼?但是現在他知道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後,他就無奈又憤怒。即使提高俸祿,也無法避免貪汙,而且會增加稅收。這種不輕不重的賄賂無法制止,調查起來所有人都會受牽連。
“我奇怪的是,韋健為什麼會敢捅出這個來。”蘇澈把李弘奕帶進懷裡,以他的經驗,對待這一類得在必要時稍微強勢點,雖然這是個皇帝,但不能完全將他當皇帝。作為一個女王,讓蘇澈扮演s要更容易得多,但是現在這個物件可不是能讓他強勢過頭的存在,所以他表現出必要的溫柔。“老實說,你有沒有拿過其他的東西?”李弘奕微抬著下巴,此時他的臉和蘇澈湊得很近,顯出一股可愛的咄咄逼人。
“或許,曾經有人給我下了陷阱,給了我,我不認為是賄賂的東西。”蘇澈說道。他攬著李弘奕,此時雖是李弘奕在審問他,但卻是他佔據有利形勢:“他不會得罪整個官場。韋健與我同朝為官那麼多年,如今突然發難,著實可疑,他後面有個主謀。”蘇澈握住他的手,直視著他的眼睛,讓他無法躲避:“你信任我嗎?”
這個問題是李弘奕難以回答的,他的心中搖擺不定。有時他對蘇澈滿懷愛意,有時又戒備懷疑。但他仍然回答:“朕當然信你。”蘇澈卻知道他言不由衷。“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的。”蘇澈抱著他,將下巴埋在李弘奕的頸間。
韋健會被鄭靈兒拿捏住,一是鄭靈兒現在拉攏了不少大臣,而且手裡掌握著他們的罪證,二是鄭靈兒有一種特殊的藥,如果不定期服用解藥就會發作,雖然不是所有人都吃了,但害怕自己什麼時候會中這種可怕的毒,這些歸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