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說完了,花廳裡又是喧譁不止。
凝喜眼圈已經紅了,跪在地上抽噎著,說:“楚先生,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您了,為什麼要誣陷我呢?我沒有殺小姐。”
楚鈺秧說:“等我把話都說完,你再為自己辯解不遲。”
楚鈺秧將自己的推測一一說了出來,時不時就聽到眾人的抽氣聲。
“楚先生說……”沈老爺第一個瞪大眼睛,說:“楚先生說,兇手假扮我大女兒,在沈家住了十多天?這……這……。”
凝喜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說:“楚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我先殺死了大小姐,然後又假扮大小姐在沈家,還殺死了大小姐的貓,最後假裝被綁架要贖金?”
凝喜的話沒說完,已經被楚鈺秧打斷了,說:“還有。”
“還有?”凝喜一臉不屑,說:“好好好,楚先生還想栽贓陷害我什麼?”
楚鈺秧從身上把那張宣紙的小紙團拿了出來,展平遞給沈老爺,說:“你還要殺沈老爺。”
“什麼?”眾人又是愣住了,全都想伸頭去看那張紙條。
沈老爺拿著紙條手一哆嗦,那張紙條一下子就飄到了地上。眾人看的清楚,上面是幾個小字,字雖小寫的卻鏗鏘有力力透紙背。
——三日內,取沈姜首級。
這個沈姜,就是沈老爺的名字了。
凝喜頓時面色慘白,愣了幾秒,很快反應過來,說:“誣陷!楚先生,你就憑著空口白牙,就這麼誣陷我嗎?這些全都是你的猜想,憑什麼說是我做的?這張紙條能說明什麼?上面有我的名字嗎?楚先生想要拿著這個定我的罪名嗎?我完全不知道這紙條是什麼東西!你們破不了案子,就要拿我這個無辜的人做替死鬼嗎?”
趙邢端走上前兩步,親自彎腰將地上的紙條撿了起來,然後仔細的檢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什麼話都沒說,但是顯然對這張紙條,非常的在意,盯著上面的字看了很久。
楚鈺秧不慌不忙,說:“凝喜姑娘,有理不在聲高,你可以慢慢的,小點聲說話。”
凝喜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沈老爺似乎也被這張紙條震懾住了,半天才說:“楚先生,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之前都是你的推測,那麼你現在能拿出證據來嗎?”
楚鈺秧微微一笑,說:“證據當然有了,就是那張用來冒充沈大小姐的人/皮/面/具。”
凝喜麵皮一緊,雙目瞪圓,說:“我沒有!我沒有人/皮/面/具那種東西!”
楚鈺秧往前走了一步,認真的看著她,說:“你當然有,是別人給你的對不對?”
“不是!”凝喜立刻反駁。
沈老爺已經坐不住了,站起來說:“人/皮/面/具在哪裡?”
楚鈺秧說:“當然……就在凝喜的身上了。”
他話一說完,眾人又都躁動起來。
趙邢端皺眉,露出不解的表情,去看楚鈺秧。面具怎麼可能隨身攜帶,除非凝喜實在太想讓人發現她是兇手了。
楚鈺秧並沒有看趙邢端,而是微笑著看著凝喜。他剛才那句,顯然是胡扯的,而且扯得瞎話很沒水準。不過凝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明顯露出了放鬆的神色,她雖然努力剋制,但是總需要反映的時間,這時間短的微乎其微,卻又真實存在。
凝喜立刻委屈的咬住嘴唇,說:“老爺,請您讓人搜我的身吧,我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冤枉。”
沈老爺立刻讓幾個丫鬟給凝喜搜身,來來回回搜了好幾遍,凝喜身上什麼也沒有。
眾人看著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官差臉上有些尷尬,沈老爺的眼神變得狐疑起來,看起來楚鈺秧在大家心中的信任度大打折扣了。
淮水拉了拉楚鈺秧的袖子,說:“師父……”
再這樣下去,楚鈺秧真要從高人變成騙子了。
楚鈺秧並不在意別人奇怪的目光,反而說:“原來不在凝喜你的身上,但是我的結論沒有變啊,我還是覺得你更像兇手,你如果還有點良心的話,不如自己招了罷?”
凝喜臉上恢復了一些血色,變得沒有剛才那麼失魂落魄了。她抬起頭,說:“楚先生,我不是兇手,我不會招認的。”
一時間花廳裡沒了聲音,眾人都盯著楚鈺秧看,似乎等著他的後話。
楚鈺秧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一種很可惜又很不著調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