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並沒有一根蠟燭插在那裡,只是角落的石頭上,有一塊跟不起眼的紅色蠟油,看起來像是在那裡曾經點過一根蠟燭。
楚鈺秧格外資訊,說:“施信斐好聰明啊,在這裡點一根蠟燭,雖然沒有多大的光亮,不過掉在著附近一眼就能看到了,他不論掉在哪裡,反正只要衝著光亮遊就是了。”
“如果施信斐根本沒有死,而且還成功上岸了,那麼殺他的是誰?”趙邢端問,“那個人一早就看破了施信斐的計劃,而且劫住了施信斐,將他殺了。”
楚鈺秧說:“恐怕施信斐都沒想到,會有人猜到了他的計劃。施信斐死的時候,臉上那種表情,又恐懼又驚訝,讓我覺得有點不同尋常呢。殺他的這個人難道是施信斐認識的人?而且是出乎他意料的人。否則,他當時的表情就應該沒有驚訝了。”
“還有失蹤的方氏。”楚鈺秧又忽然說:“肯定是和施信斐的事情有關係的,不然為什麼這麼巧,這個時候失蹤。或許找到方氏的下落,會有很大的幫助。但是方氏現在到底在哪裡呢?”
楚鈺秧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趙邢端將他的披風給他拉緊了一些,說:“先回去罷,人已經死了,也不急於一時。你一晚上沒有睡,肯定也累了。”
楚鈺秧點了點頭,又抱住了趙邢端的腰,讓他把自己帶到上面去。
兩個人溼/漉/漉的就從水邊上往回走了,他們來的時候也沒有騎馬,這會兒徒步回去,幸好要走的時間並不算太長。
只是兩個人身上溼得,看起來有點狼狽,被早起準備趕集的路人多看了幾眼。
楚鈺秧嘿嘿一笑,說:“端兒長得太好看了,你瞧咱們的回頭率多高。”
他們走到一半,正趕上出來尋他們的侍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侍衛見兩個人沒什麼事情,說:“端王爺和楚先生整夜不見人,梁大人讓我出來尋你們。”
楚鈺秧擺擺手,說:“我們能有什麼事情。”
侍衛還有後話,說:“剛才天不亮的時候,有人在水邊上發現了方氏的屍體。”
“什麼?”楚鈺秧瞪大眼睛,剛才他們還在說去哪裡找方氏,沒成想現在人蹦出來了,然而方氏竟然已經死了……
兩個人立刻跟著侍衛往回趕,宅子裡的眾人都已經起來了,似乎已經都知道方氏死了的訊息,所以宅子裡的氣氛有點不好,充斥著一股詭異的感覺。
趙邢端和楚鈺秧立刻去看了方氏的屍體,是被利器歌喉死的,雖然並沒有把頭割下來,不過看刀法和施信斐身上的竟然非常相似。
趙邢端仔細的瞧了,說:“恐怕是一個人所為。”
致命傷口就這一處,不過方氏身上其他的傷口竟然非常多,臉上手上胳膊上,露/出來的肌膚上全都刀口,割得慘不忍睹,顯然是被毀容了,不過大體還是能辨認出來就是方氏的。方氏是被從水裡撈上來的,看起來泡了很長時間了,有些浮腫。聽說是被水衝上了岸邊,結果被路人給發現了,嚇得那個人半死,報了官的,他們這才知道方氏已經死了。
楚鈺秧瞧了方氏的屍體,沒有說什麼,就招呼趙邢端往屋裡去了。
楚鈺秧關了門,這才說道:“恐怕現在兇手只剩下最後一個人選了。”
“誰?”趙邢端有些吃驚。
楚鈺秧說:“我本來還在想,她到底是施信斐的幫兇,還是殺施信斐的兇手……”
馮北司睜開眼睛,他覺得身/體有些疲憊,好像怎麼也睡不醒。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竟然已經大天亮了。
“你醒了?”
梁祁就坐在他面前不遠處的椅子上,好像根本沒有離開一步的樣子,一晚上都是這樣坐著的。
馮北司立刻撐住身/體坐了起來,他的雙手已經被解/開了,但是內力用不上,現在他可不是梁祁的對手。
他抬起頭來,看到梁祁溫柔的笑容,脊背上一陣涼意,他心裡一陣悸/動,恐怕自己從來不是梁祁的對手,自己以為很瞭解的人反而是個笑話。
馮北司冷淡的開口,說:“你在這裡做什麼?”
梁祁看著他的眼神還是很溫柔,說:“可能是有點寂寞罷,所以我想看看你,看著你就會覺得心裡舒服很多。”
馮北司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瞬間臉上有些驚訝,卻又覺得這或許是梁祁的謊/言,冷笑著說:“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會相信。”
梁祁不惱,還是一臉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