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都有掉漆露/出木頭的,這樣的痕跡還算是小的,實在不值一提。
楚鈺秧把那根小線頭往欄杆上一繞,然後正整合好的就卡在了那個痕跡裡,又將線頭繞了一圈,開口閉合在一起,那個打結的位置,竟然非常合適。
“有人在這裡拴了一根細線?”趙邢端驚訝的說。
柯君彥也探頭瞧了瞧。
楚鈺秧說:“這只是一個小把戲而已,其實和密室送鑰匙的手段是一樣的。有人在這裡捆了一根細線,然後再把細線的另一頭,固定到其他地方去。”
楚鈺秧四處瞧,說:“我覺得這個地方,很可能是齊府的外面。”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院牆,他們昨天把齊府翻了個底朝天,根本沒有找到李公子的影子和那副畫,很有可能那副畫已經被送到了齊家的外面,所以才沒有人發現。
楚鈺秧說:“另一端線頭固定在一個相對低矮的地方,就大功告成了。有人偷了畫,然後跑出來,扥斷細線,將畫軸的繩子傳過細線,他一兜手,畫軸就會被送到他事先安排好的地方去,然後再把細線扔掉,神不知鬼不覺。”
楚鈺秧捏著小線頭,說:“那個痕跡估計是匆忙扥斷細線時候留下的。他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還有個小線頭也留了下來,這回破綻可大了。”
柯君彥說:“照你的意思,是李公子偷了畫,用一根細線將畫運走了。那他人呢?為什麼憑空消失了,難道也讓這跟細線給運走了?”
楚鈺秧說:“齊夫人,你不是說李公子死了嗎?”
柯君彥笑著說:“那只是我猜的。”
楚鈺秧說:“我想請問齊夫人,被偷走的畫,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畫?為什麼李公子瞧過了,會突然說那副畫不毀掉他們就都要死。”
柯君彥說:“並不是什麼值錢的畫,也不是名家之作。”
“哦?”楚鈺秧說。
柯君彥說:“如果楚先生想要看,我帶是可以讓楚先生瞧瞧。”
趙邢端忽然一眯眼,冷冷的瞧著。
楚鈺秧也是一愣,畫消失了,柯君彥的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柯君彥偷了畫。
柯君彥不慌不忙的,笑著說:“兩位不要誤會。那副畫其實是我畫的,只是普通的雪梅圖罷了,我練過很多幅,如果楚先生想要看,我這裡還有剩下的,可以拿給楚先生瞧一瞧。”
楚鈺秧一愣,說:“是你畫的?”
柯君彥點頭,說:“要看看嗎?”
“麻煩齊夫人了。”楚鈺秧說。
他們跟著柯君彥從戲樓子上下來,然後到了書房去,果然瞧見書房掛了很多字畫,有柯君彥畫的,也有齊仲霆畫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柯君彥所說的那副雪梅圖,就掛在牆上,下面還有柯君彥提的落款。柯君彥從箱子裡又找出了好多幅畫來,攤開來全都是雪梅圖,果然畫的都很像。
楚鈺秧拿起畫來研究,不過根本沒瞧出什麼端倪,柯君彥畫工很好,畫的也好看,李公子為何看了這幅畫,卻說這幅畫能要了他們的命?
這幅畫顯然是有端倪的。
柯君彥說:“楚先生若是喜歡,這幅畫便送與楚先生罷。”
楚鈺秧也不客氣,將畫卷起來,然後說:“那就多謝齊夫人了。”
“不客氣。”柯君彥說。
楚鈺秧轉身要走,不過忽然又停住了,說:“對了,我還有幾句話要問問齊夫人。”
“楚先生請說。”柯君彥說。
楚鈺秧說:“齊夫人曾經說過,你有作案動機。”
柯君彥不慌不忙,說:“一句玩笑話,楚先生還記得。”
“我可不能當玩笑。”楚鈺秧說:“尤其是知道了那副畫是齊夫人畫的之後,就更覺得蹊蹺了。”
柯君彥笑了笑,說:“楚先生覺得我是兇手?”
楚鈺秧說:“那到不是。”
“那我先多謝楚先生明察秋毫了。”柯君彥說。
“但是,有一種說法叫做……”楚鈺秧說:“借刀殺/人。”
柯君彥不慌不忙,說:“楚先生這話怎麼說,我聽不懂,可以說的詳細一點嗎?”
楚鈺秧搖了搖頭,很坦然的說:“我還沒有想明白。”
柯君彥說:“那楚先生想明白之後,隨時來找我罷。”
“好。”楚鈺秧說。
楚鈺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