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鑄艱難的點頭,說:“他還活著,他回來了……他說他是來報仇的,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受人冤枉,所以他要真正的掌握那股勢力,然後……改天換地……”
楚鈺秧皺眉,說:“那個威脅你的人,難道是皓王?”
盧鑄搖頭,說:“不是……恐怕現在皓王還沒有真正的掌握這股勢力,畢竟這股勢力牽扯實在太廣了。”
他說著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那個威脅我的人,是之前經常聯絡我,給我安排任務的人。他說不想讓當年更多的事情洩露,如果洩露出去,恐怕會死更多的人,所以……讓我殺了魏伯坪他們,然後再自盡。只要我做到了,就不會再殺煮雪山莊其他的人,就能保住盧家最後一點血脈……”
事情的確很複雜,比他們預想的要複雜的多,這遠遠超出了趙邢端的預料。趙邢端完全沒有料到,那個十年前就死了的皇叔,竟然還活著。更沒想到,十年前的那件謀反事件,竟然有可能是冤案。
趙邢端臉色難看的出奇,問:“皓王現在在哪裡?”
盧鑄搖頭,說:“我不知道。”
盧鑄說完了,神色猶豫,又說:“端王爺,在下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楚鈺秧笑了,說:“你都這麼說了,難道還是不當講嗎?”
趙邢端說:“說。”
盧鑄說:“我已經將當年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也不在乎這一點了。之前那個常聯絡我的人,很有可能是……十六衛府的人。”
“十六衛府?”楚鈺秧眨了眨眼睛,滕衫提起過十六衛府,而現在,盧鑄又提起來了。
趙邢端說:“你是如何知道的?”
盧鑄說:“很多年之前,那個人讓我辦過一件事情,押運一批貨物倒賣給另外一個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那批貨物就是普通的絲綢,不過買賣的價格比普通的絲綢高了二十倍有餘。我是頭一次做這麼高價格的生意,所以就非常的好奇。我趁著沒人的時候,偷偷將貨物的箱子開啟了,想看看裡面是不是藏了其他的東西。結果就讓我猜著了,裡面果然是有東西的。一個箱子裡埋著一封書信,那書信還用鑲金的盒子裝著,看起來非常鄭重的樣子。我不敢開啟書信,上面有封印,不過我太好奇了,就拿到燭燈下面去照,想透過信封看看裡面有什麼端倪。信裡的字看不清楚,不過裡面有一枚章,我看的很清楚,的的確確是十六衛府的章。”
趙邢端聽罷了沒有出聲,滕衫和盧鑄都提起十六衛府,顯然不再是巧合,十六衛府很可能和當年皓王謀反的事情有關。聽盧鑄的說辭,這股勢力的主人並不是皓王,更有可能是十六衛府裡的一個人。
趙邢端如此一想,就覺得脊背發涼。十六衛府原本只負責皇帝的安全,權利並不是很大。不過這些年來,越發發展的壯大了,手中的權利也越來越高,不只是掌握了京城的佈防兵力,也是皇帝身邊的守衛,得到皇帝的青睞,在京城裡恐怕所有的權貴都要忌憚三分。
廚房外面的雪還在下,不過後半夜竟然慢慢的變小了,不等太陽出來,雪也就停了下來。
盧之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他腦袋裡還有點迷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這一醒,就有個小廝進來了,說:“少莊主,老莊主說已經備好了行李,請少莊主現在啟程下山。”
“去哪裡?”盧之宜一愣,不解的問。
小廝搖頭,說:“這我也不知道,不過老莊主說先到山腳下去等你了,是非常要緊的事情,片刻不能耽誤。而且不要驚動旁人。”
盧之宜雖然不解,不過他向來都很聽話,當下拿了行李悄悄的往煮雪山莊外面走。
楚鈺秧和趙邢端回了房間,不過兩個人都沒有睡覺。
楚鈺秧坐在茶桌前,託著下巴,盯著一言不發的趙邢端。
趙邢端回來之後就什麼也沒說,劍眉皺著,看起來很糾結的樣子。
楚鈺秧說:“端兒,你在想什麼呢?”
趙邢端隔了一會兒才回神,說:“腦子裡很亂,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楚鈺秧說:“盧鑄要怎麼辦?”
趙邢端說:“外面雪停了,不知道天亮之後是不是可以下山去了。盧鑄雖然是被逼迫的,不過也殺了兩個人,理應送到官府去。”
楚鈺秧嘆了口氣,說:“那盧之宜呢。”
趙邢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