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滕捕快,你想好了沒有啊,到底要不要跟著我家端兒。過著村沒這店兒了啊。”
趙邢端現在只想把楚鈺秧給扔出去,說的自己好像是一顆大白菜一樣。
楚鈺秧將證據翻譯了出來,那是十年/前張老/爺寫出去的一封信,寫給一個叫做盧鑄的人。信上提到,沒想到李小/姐竟然發現了不該發現的秘密,而且偷走了重要的東西,看來是不能留下她了,已經決定趁著她明日回孃家的時候殺/人滅/口。
信上有時間,就在李家人全部被殺的前一日。
十年/前的懸/案落幕,滕衫雖然殺/人,卻事出有因,罪不至死不過活罪不可免,受了杖刑在床/上躺了半個月起不來,若不是滕衫武功好身/子骨強壯,恐怕是要給活活打死了。
天氣有些涼了,郊外亂墳崗一片蕭條。
淮水一個人出了城,穿過亂墳崗,遠遠的就看到一座墓碑前站著個男人,他立刻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淮水輕聲叫了一聲“義/父”。
男人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
墳墓前面擺了很多規矩的祭品,還有一套鳳冠霞帔和一套新郎官的衣服。並排擺在一起,看起來極為扎眼。
淮水奇怪的問:“義/父,這是……”
男人說:“他和李家小/姐活著做不成夫/妻,死了好歹可以在一起了。”
這墓碑竟然是李家小/姐的,不過墓碑上有兩個人的名字,還有一個並不認識<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男人說:“李家小/姐的眼光著實不錯,他的確很有才華,在京/城裡很快出人頭地。我也很欣賞他,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只是沒成想,竟然給他招來了殺身之禍。”
淮水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男人又說:“如此事情大白,他們在一起也可以安息了。”
淮水陪著男人站了很久,然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亂墳崗。
“義/父,看起來滕衫是打算跟著端王一起離開了。”淮水欲言又止,說:“我擔心他會……”
男人點了點頭,輕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淮水的頭頂,說:“好孩子,不要擔心,滕衫雖然知道一些事情,但他知道的並不多。有滕衫在趙邢端身邊,或許趙邢端會更快發現不少讓他驚訝的事情。”
淮水雖然聽不懂,不過義/父說沒關係,他也就放心下來。
滕捕快臥床了好久,林百柳日日守在他床邊上,端茶倒水的。後來為了照顧滕捕快,乾脆直接搬到滕衫屋裡,跟他一起住一間房了。
楚鈺秧對此非常羨慕,嘆息不止,說:“滕捕快,你現在肯定不只是屁/股開花,我知道的,你心裡也是開花的。”
滕衫笑了一聲,說:“楚先生何必羨慕滕某人?其實滕某人還不及楚先生的狀況好。”
楚鈺秧聽他一說,覺得非常有理,然後又嘚瑟了起來。
別看林百柳和滕衫同吃同住,幾乎同床共枕,不過林百柳心思單純,根本不知道滕衫看著他的目光有多複雜。
楚鈺秧得瑟的說:“滕捕快,你要向我這樣坦白一些啊,那才有希望。”
滕衫看著林百柳忙來忙去的背影,嘆了口氣,說:“其實現在這樣,我挺知足的。”
楚鈺秧一臉不屑的瞧他。
滕衫被林百柳扶著下床走動,到院子裡放風,楚鈺秧就坐在花壇子的沿兒上,託著腮說:“好無聊啊,怎麼還不來?”
滕捕快說:“楚先生,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端王爺來了。”
趙邢端正巧走過來,就聽到楚鈺秧說:“我等的不是端兒啊。”
趙邢端一怔,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說:“你在等誰?”
楚鈺秧狗腿的跑到他身邊,說:“端兒你忘了,我們不是遇到個要飯的乞丐,我告訴他讓他今天來拿隔日飯的。”
趙邢端:“……”
滕捕快聽了,忽然說:“楚先生,不要怪我多嘴,那個人好事小心提防的好。”
“啊?”楚鈺秧頓時瞪大了眼睛,說:“沒想到滕捕快,你竟然和醜八怪認識?”
趙邢端也吃了一驚,滕衫竟然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