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秧笑眯眯的說:“端兒,我們一起去翻譯這封信吧,沒準能快一點呢。”
滕衫是這裡的老捕快了,他被送進牢/房裡,那些小捕快和官差都震/驚不已。雖然聽說滕衫自認殺/人,但是仍然不敢置信。看/守牢/房的官差也沒有為難他,沒給他換囚服,把他帶到最裡面的一間牢/房/中。
滕衫不說話,在牢/房的床/上坐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官差嘆了口氣,說:“滕捕快,你有事情就叫我,我在外面呢。”
官差說罷了就離開了。
滕衫坐在床/上,感覺這裡竟然意外的寧靜,他忍不住閉上眼睛,又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事情。
“你……”
忽然有人說話的聲音,只是一個字,卻像是驚雷一樣,讓滕衫身/體一震,睜開了眼睛。
滕衫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說:“你怎麼在這裡?快離開。”
站在他面前的人樣貌極為好看,或許是遺傳了他娘/親的樣貌也說不定。
林百柳說:“我已經在這裡等了好一會兒了。我猜他們會先將你關進來。”
滕衫喉結快速的滾動著,似乎有點情緒激動,不過又被他給硬生生壓了下來。
滕衫說:“不管如何,你快走罷,別回來了,離開這裡罷。”
林百柳忍不住說:“紙條……是你給我的?”
那張突然出現在他桌上的紙條,也寫著讓他趕緊離開。
滕衫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
“你到底是誰?”林百柳眼中都是不解,說:“那個姓錢的男人,是我殺的,你為什麼要替我頂罪。”
姓錢的男人,就是十多年/前張老/爺僱來的兇手,也是死在亂墳崗的男人。
滕衫說:“是我殺的人,你再也不要和別人亂說了,知道嗎?”
林百柳皺眉,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滕衫嘆了口氣,說:“我……你不記得也好。”
林百柳就是滕衫當年遇到的那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也就是問春苑姑娘和李老/爺生的那個男孩。
當時林百柳被送走的時候只有七歲,十年的時間,滕衫只是暗中打探了他的行蹤,知道他被人收留,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也就放下了心。滕衫其實並不是林百柳的遠房親戚,只是正巧林百柳突然要回夏梁縣來,滕衫就繞了好大一個彎,託人找上他。
林百柳離開的時候,還是個不大的孩子,能記住的事情並不多,完全不知道這個遠房親戚是冒充的。不過他並不在意,林百柳只是想找一個回到夏梁縣來的幌子罷了。
林百柳回來的真正原因,就是要殺張老/爺和十年/前參與的兇手們。只是林百柳沒想到,他還沒有動手,許氏就已經先死了,然後張老/爺也死了,竟然有一個陌生人在暗暗的幫他復仇。
林百柳似乎有點著急了,眼前的男人竟然什麼都不肯說。他心中似乎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卻偏偏又想不起來,讓他極為的急躁。
林百柳說:“你如果不說,我現在就去告訴大家,人是我殺的。”
滕衫一愣,聽了他的威脅竟然輕聲笑了出來,說:“你果然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們不會相信你的。”
林百柳被他一說,臉上有點紅,也感覺剛才自己的言語像是潑/婦無/理/取/鬧一樣。
林百柳氣急了,說:“那好,我劫獄總行了罷。”他說著就要伸手去拽牢門上的鐵鎖。
滕衫立刻撲過來,伸手按住他的手,說:“小聲點,官差還在外面。”
林百柳反手一翻,抓/住了滕衫的手腕不讓他掙脫,說:“告訴我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幫我。”
滕衫嘆了口氣,說:“你怎麼和小時候一樣倔強……因為你也幫過我,我只是把你的恩情還給你罷了。”
林百柳眼中有些迷茫,腦子裡快速的回想著,自己曾經幫過什麼人?忽然他抓著滕衫的手一哆嗦,眼睛忍不住睜大了幾分。
林百柳抓/住他的右手,快速的把他的袖子往上擼起來,就看到滕衫右手小臂上一道長長的傷疤,看起來極為猙獰,當時肯定受了很大的痛苦。
林百柳的腦袋裡立刻湧上來接連不斷的往事記憶,他雙眼立刻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