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八,驚訝又惋惜,說:“滕衫啊,你怎麼那麼傻啊。你這是在給李家的人報仇嗎?”
滕捕快點頭。
周大人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為什麼不早告訴大家啊?沒準大家會想到辦法,你怎麼就去殺了人啊。”
滕衫在這裡當捕快十多年了,性格憨直又任/勞/任/怨,周大人對他的印象當然很好,估計就連廚房大/娘對他的印象都很好。
滕捕快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那股憨直的表情,嘴角繃直面無表情,這是最好掩藏心事的樣子,但是也從某種意義上透露了他本來就藏著一肚子的心事。
滕衫沒有回答周大人的問話,而是一五一十的將如何殺死許氏、張老/爺還有那個被僱/傭的兇手的事情說了。當然第三個死者只是一言帶過,非常的簡練。
殺死許氏和張老/爺的辦法和楚鈺秧猜的幾乎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周大人忍不住嘆了好幾口氣,說:“滕衫啊滕衫,你到底還是太傻了。”
滕捕快聽得一愣,隨即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的確是這樣。如果他不是太傻了,又怎麼會不惜性命去替別人報仇呢。
楚鈺秧說:“大人,滕捕快已經找到了當初張老/爺殺李家滅門的證據。”
“什麼?”周大人一喜,說:“證據在哪裡,快拿來給我看看。”
滕衫殺/人實在太魯莽了,周大人惋惜不已,但是沒辦法幫他開罪。尤其現在端王爺也在場,他更沒辦法幫滕衫洗脫罪名了,鬧不好就是當斬的大罪。
但是楚鈺秧忽然說有證據證明張老/爺當年買兇/殺/人一家,還為了銷燬證據放火毀屍。
無故殺/人一家是重罪,尤其還有毀屍放火,那就是不道的大罪。如果證據是真的,滕衫為了□□殺死兇手,倒是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勉強算是仗義之舉。
只是滕衫不止殺了人,也有毀屍這一點,恐怕事情就變得嚴重了,不太好處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周大人一陣陣的頭疼,他從沒想過做一個九品芝麻官都會頭疼到這種地步。然而讓他看著滕衫就這麼給斬了,他心裡也是過不去這一關的。
楚鈺秧將信封掏了出來,然後又將從問春苑帶回來的詩集冊子也拿了出來,說:“就是這封信。”
周大人急急忙忙將信掏了出來,太過匆忙,差點把信給弄撕了。信一拿出來,周大人就傻眼了,說:“這這……這我看不懂啊。”
楚鈺秧說:“是一封密信。詩集上有同樣的符號,只要按照符號翻譯出來就好了。”
周大人趕緊又把詩集給翻開了,詩集後面的確也全是鬼畫符,不過這翻譯的工作也相當不容易,需要一個個符號翻著找才行。
周大人說:“楚先生,快幫我一起翻譯翻譯。”
一直沒有開口的趙邢端忽然說話:“想知道這封信寫的什麼,恐怕要不少時間,不如先將滕衫暫時革職關/押到牢/房裡,等事情始末查清楚了,再行發落。”
周大人一聽連連稱是,端王爺說什麼他當然不敢反駁,而且這樣對滕衫也是好的,起碼還有一些機會。
滕衫抬頭看向趙邢端,似乎不太明白趙邢端為什麼給他說話,他們並沒有過多交集。
兩個官差將滕衫給帶走了,滕衫沒有反/抗,跟著離開了廳堂,往後面的牢/房去。
廳堂裡瞬間就安靜下來,大家都站著沒說話。
楚鈺秧抬眼找了找,剛才站在外面的林百柳已經不見了。
周大人讓楚鈺秧把信儘快翻譯出來,看看是否能救滕衫一把。
楚鈺秧答應了,拿著信和趙邢端一起出了廳堂。
楚鈺秧說:“端兒,你竟然為滕衫說好話。”
趙邢端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
他們走到房間門口,趙邢端忽然停住了腳步,說:“楚先生,我並不是為滕捕快說好話。而是,我覺得滕衫還有用。他口/中不願意供出的那個恩/人,肯定和我要查的勢力有關係。”
楚鈺秧說:“的確,那個人能看懂書信是什麼意思,他沒準就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一員?”
趙邢端點頭。
楚鈺秧說:“不過端兒,滕衫是不會告訴你的。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嗎?他說那是他恩/人,怎麼可能告訴你。”
趙邢端差點脫口而出自然知道,不過話到嘴邊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