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邢端下令攻城,然而讓人驚訝的是,城門不攻自開了。馮北司忽然出現,下令十六衛府撤出,將皇城守衛和皇宮/內的守衛全都撤離了。
情況一下子逆轉下來,眾人都有些驚訝不已。
趙邢端將軍/隊駐紮在城郊外,立刻帶著楚鈺秧等人進了城門。
馮北司已經站在城門口等著他們了。
楚鈺秧奇怪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梁祁中了馮北司下的毒,又不顧危險以內力抵/抗,而且和趙邢端交手的時候也受了重傷,根本抵/抗不了多少時日。
梁祁從城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身/體透支了,毒發昏死了過去。
馮北司好歹是明面上的十六衛府統領,梁祁昏迷不醒,馮北司趁機下令撤回,情況一下子急轉而下。
皇宮裡的人虛驚了一場,也算是有驚無險。
楚鈺秧聽說平湫被/關在十六衛府,於是決定和趙邢端分頭合作。楚鈺秧與柯君彥就跑到十六衛府去救平湫。而趙邢端立刻進了宮去見趙邢德,此時此刻趙邢德也鬆了一口氣。
馮北司當下跪了下來,說:“陛下,臣知道這件事情,始終要有人來頂罪,臣願意認/罪。”
“你說什麼?”趙邢德問。
這可是掉腦袋的罪,誅九族的罪過。不過馮北司是孤兒,也沒有九族可以誅。
馮北司說:“梁祁中了毒,昏迷不醒,已經時日無多。臣已安排人將他送走了,他做錯的事情臣願意替他承擔。”
趙邢德問:“你將梁祁送到哪裡去了?”
馮北司閉口不言,只是跪著。
趙邢德說:“你可知道你要認下什麼樣的罪?”
馮北司說:“臣知道,請陛下成全。不論什麼罪,臣……全都會認。”
趙邢德的臉色看不出什麼來,然而他卻的確是鬆了口氣。梁祁就算抓回來,恐怕也是不會認/罪的。這件事情沒有一個頂罪的人,趙邢端始終會被人說造/反。如今有馮北司站出來認/罪,那麼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推到馮北司身上,那麼之後也就好辦了。
趙行德問:“你可想好了。”
馮北司點頭。
十六衛府早就恢復了平靜,有馮北司的命令,楚鈺秧和柯君彥進來的並不費力。平湫已經被轉移到了安全的房間去,楚鈺秧他們到的時候,平湫還沒有醒過來,一直在昏迷狀態。
楚鈺秧不懂醫術,也不知道他怎麼了,不過摸了一下鼻息,好像特別的微弱,趕緊就把人抬上了馬車,送到宮裡頭去了。
楚鈺秧到宮裡頭的時候,馮北司已經下獄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聽說馮北司願意頂罪,嚇得瞪大眼睛,說:“這怎麼可以?那馮北司不是死定了嗎?”
趙邢端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楚鈺秧說:“那也不能犧牲了馮北司的命啊,我要去找皇上。”
趙邢端趕緊將人拉住,說:“別去了。”
楚鈺秧不幹,又踢又踹的就是要去。趙邢端趕緊用/力抽/了一口冷氣,楚鈺秧還以為自己碰到了他的傷口,這一下子不敢鬧騰了。
趙邢端將人摟住,帶進了自己以前住的宮殿去,關上/門才說道:“彆著急。行刑的時候,將馮北司換出來就是了。只是馮北司以後不能留在京/城了,恐怕一輩子也不能再回來了。從今以後,就再也沒有馮北司這個人了。”
楚鈺秧一聽,頓時鬆了口氣,說:“當/官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誰稀罕當啊。你怎麼不早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馮北司死定了。”
趙邢端說:“你也沒來得及讓我說明白。”
楚鈺秧皺眉,說:“那梁祁人呢?”
趙邢端搖頭,說:“馮北司不肯說梁祁的下落,突然就失蹤了。只是說他時日無多了。”
楚鈺秧嘆了口氣,說:“梁祁這個人,真是又可憐又可怕。我覺得他是報仇報的都魔怔了。不過這事情也不能怪他,也夠可憐的。”
趙邢端沒有說話,這一切的錯,最終全都是他父皇造成的。他作為一個兒子,的確不應該說些什麼。然而這一通下來,大家也全都疲憊不堪了。
趙邢端說:“我只希望這一切過去就過去了,不要再迴圈下去。”
楚鈺秧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的摸了摸/他的胸口,說:“我看你臉色比昨天還白了,是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