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
打了半天的岔,楚鈺秧趕緊問:“陳季晚,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到底怎麼回事?”
嚴崢扶著陳季晚先讓他坐下來,陳季晚挺害怕嚴崢的,這恐怕大家都瞧的出來,這樣嚴崢有點鬱悶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陳季晚說:“我昨天晚上從……不,我昨天晚上是子時過後來回到房間的,當時我很累,府裡的人基本上全都休息了,我推門進來,保證屋裡一個人也沒有,也沒有這個女人的屍體。”
昨天晚上,陳季晚忽然醒過來,回憶起自己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發生了關係,心中害怕極了。在這之前,他連女人都沒吻過,什麼經驗都沒有,卻忽然被一個男人親的渾身發軟,還被壓在床/上/任意妄為。陳季晚當時害怕的全身發涼,不敢多想,就穿了衣服趕緊從嚴崢那裡逃走了。
陳季晚逃出嚴崢的府邸,回頭一瞧,就看到了匾額,頓時整個心都涼了。因為嚴崢和楚鈺秧他們認識,所以陳季晚也在飯桌上聽到了嚴崢的名字,不過並不知道他具體是誰。
那會兒他一瞧匾額,立刻就知道了。陳季晚聽他父親提起過,那位皇太后的最疼的侄/子,十幾歲就跟著養/父上戰場的將軍,這麼多年下來,嚴崢年紀輕輕的已經是侯爺了,簡直可說的上風光無限。
陳季晚不敢多想,匆匆忙忙的就跑回了家去。因為過了子時,府邸裡早就沒有人走動了,只有幾個護院夜間巡邏。
他進了大門,還遇到了一名護院,那護院和他打了招呼,陳季晚當時急急忙忙的,生怕別人發現自己的對勁兒,不敢停留,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陳季晚的院子是個獨院,有點小,不過就他一個人住,也就不顯得狹窄了。陳季晚進了院子,就碰到了伺候自己的丫鬟。丫鬟伺候了陳季晚不少年,見陳季晚很晚沒有回來,所以不放心,一直等著沒有去睡覺。
陳季晚當時嚇了一跳,丫鬟問他什麼,他都只是敷衍的回答了一兩句,然後就把丫鬟打發走了,說不用她上夜。
丫鬟發現小公子有點異樣,不過似乎並未多想,就離開了。
在那之後,陳季晚就沒有見過其他人了。他進了屋,關上/門,還將大門落了門閂。
陳季晚太累了,回到房間裡,他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從鬼門關逃回來了一樣。他再也不想見嚴崢了,不想再回憶起來那些荒唐的事情了。
他本來準備就上次睡覺了,只不過陳季晚脫掉了外衣,就看到自己身上青紫的吻痕,印記都很清晰,刺得他眼睛生疼。
陳季晚腦子裡一團糟,不斷的回憶起他和陳季晚在床/上抵死纏/綿的模樣。分明那時候他喝多了酒,應該根本記不住什麼,可是現在回憶起來,一切都太真/實清晰了。
就這麼一回憶,陳季晚竟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脊背上又爬上了那種讓人無措的異樣感覺。
陳季晚覺得頭很疼,一跳一跳的脹痛。所有的睏意全都被沖淡了,他開始胡思亂想。想到萬一嚴崢找到了自己怎麼辦?那樣子,爹和娘都會知道的。
按照丞相府森嚴的家教……
陳季晚趕緊將外衣穿上了,遮擋住自己手腕上脖子上肩膀上,全身到下的吻痕,他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發現。
陳季晚沒換睡衣,也不想躺在床/上,他怕一趟下來就會回憶起更多不好的事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乾脆坐在桌邊,然後將茶壺裡早就涼掉的茶水倒出來一杯,灌進肚子裡,壓/制自己不安的心情。
外面天色還是很黑,不過離起床的時辰,也沒有太久了。陳季晚不想睡覺,他就一直坐在桌邊。
陳季晚說:“我昨天回來根本就沒有睡覺,沒有躺過床的。我一直坐在桌子那裡。中途忽然聽到外間有響動,我就走出去看了一眼。不過外間也什麼都沒有,黑燈瞎火的。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我就走回來……”
陳季晚目光跳動了一下,似乎只是回憶還覺得有點可怕,他停頓了一下,說:“我回來就坐回了桌邊,我本來以為一切如常。但是,我突然發現床/上有東西,我當時嚇了一跳,站起來就走到床邊去瞧。”
“這是那個時候,你發現的女屍?”楚鈺秧問。
陳季晚點頭,忍不住身/體顫/抖了兩下。
嚴崢扶住他的肩膀,安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