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這人吸了口氣,站起來抱拳說道:“在下韓白,敢問尊姓?”
“葉塵。”
“好,葉兄,是這樣的,我們文人的手段是言行法隨,就是我說什麼,就會是什麼,就比如”
韓白說著,一指旁邊空地,聲音肅穆:“聖曰:此處當有木椅!”
白光閃過,一張木椅出現在葉塵面前。
葉塵瞪大眼睛,走過去摸了摸木椅,竟然是真的!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韓白:“文人這麼厲害?那你能變出金子不?”
韓白失笑,搖了搖頭說道:“很難,除非問鼎儒聖,方可點石成金,不過消費文氣很多。”
“好啊,文人真好啊,為什麼我沒有靈根,我不能做文人!”葉塵嘴裡唸叨著。
這一幕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他幾個月前才知道有儒道佛武四大家,但除了武夫,自己接觸的還是武夫!
儒家,道家,佛家的手段他根本不懂!
現在見到儒家的手段,感覺這玩意比武夫強太多了,被武夫壓著打怎麼了?
關鍵是帥啊!
你看,別人打我,我來一句:聖曰:你應該在天邊。
好傢伙,對手直接沒了,這不老嘴直滋?
但葉塵忽視了一個問題,文人的言出法隨是根據文氣強弱判斷的,像韓白,靈臺初期,他對一個普通人說,你在天邊,估計也就只能傳出去幾十米。
如果對同境界武夫說,那武夫能移出去一米都不錯了,關鍵還非常消耗文氣。
忽然葉塵走過去抓住了韓白的胳膊,認真的說道:“韓兄,你認識呂布嗎?”
“呂布?不認識。”
“無妨,我朋友呂布一直有個問題,他老是問我,他的貂蟬在哪裡?待會我問你,我的貂蟬在哪裡,你要對我說,葉兄你的雕纏在腰上!”
韓白皺起眉頭,想了一下,而後老老實實的開口:“對不起,我變不出一個人來,儒聖都沒辦法。”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就說就行了。”葉塵連忙說道。
“真不行啊葉兄,我必須腦海裡有畫面才可以。”
葉塵一聽,頓時蔫了:“行吧,那算了。”
“葉兄,你剛剛那首詩的下闕是什麼?我很想知道。”
葉塵想了一下,說出了下闕:“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梅遜雪三分雪輸梅一段”韓白喃喃自語,隨即想到剛剛朋友們的言辭,頓時臉色通紅,低頭行禮:“葉兄大才,我等自愧弗如!”
葉塵拉起了他,笑著說道:“沒事,隨便說說,別傷心。”
韓白搖了搖頭,對著朋友們說道:“聖曰:解!”
頓時一桌子人開口說話了:“葉兄大才!”
“葉兄枉為武夫了!”
“葉兄可惜了,若有靈根,怕是未來儒聖啊!”
一群人越吹越離譜,葉塵算是知道了,這群人感情就是誇誇戶,逮到啥都是一頓誇
“太客氣了,我真隨便說說。”
“葉兄快坐,倒酒倒酒。”
“不用,我要和我妻子吃飯,待會還有事。”
葉塵推脫。
千羽靜看著一群書生圍著的葉塵,嘴角露出淡笑,她沒想到葉塵字寫得那麼醜,還能作詩,真是沒想到。
“既然是和大嫂一起來的,那我們就不留你了。”
“葉兄,年底詩會我們一起參加吧,我覺得葉兄文采非凡,定能取得一個好名次!”韓白也是拉著葉塵。
“不用,我其實就是縣下青林鎮再下面山溝村的一個山野村夫,去不了詩會那種高雅的地方,別拉了別拉了,衣服都壞了。”
“無事,聖曰:衣服完好無損。”
白光一閃,原本拉壞的袖子恢復如初,葉塵看到這,羨慕的眼珠子都要紅了,他要有這能力,賺錢能有這麼難?
好不容易脫身,韓白還送到了門口:“葉兄,有空我必去你家拜訪拜訪,如此文采,想必所居也非同一般。”
“行,來我家別的沒有,酒肉管夠。”葉塵笑著說完,坐上牛車,拍著老李,讓他快點走。
他不想和這些文人待在一起了,一群人言出法隨,他是真羨慕啊。
怪不得文人看不起武夫呢。
武夫廢了半天勁,文人一句話解決了,強不強不重要,主要是太帥了啊。
車上,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