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去尋找辛丑的下落。北洪門和文東會那麼多幫眾,黑白兩道通吃,如此都找不到辛丑的下落,他只是一個人,如何能找到?他選擇了守株待兔的辦法,找到一處場子,然後在裡面坐等辛丑的出現。
只是他選的這間場子很有技巧。
當東心雷當他講述情況的時候,唐寅記得很清楚,對方偷襲的目的是為了儘可能擴大範圍的引起恐慌,所以對一個場子他只會下手一次,另外,對方十分狡猾,而且訊息也異常靈通,對北洪門暗暗佈置重兵埋伏的場子碰都不碰,所去偷襲的場子都是防守非常薄弱的。
根據這些因素,唐寅找到一間北洪門旗下的小酒吧,先這裡從未遭受過辛丑的襲擊,其次,酒吧的位置比較偏僻,距離北洪門的杭州堂口也遙遠,一旦生意外不適合救援,第三,在這裡的北洪門人員不多,可也不少,差不多有二十來號,應該是對方可以應付的範圍之內。
唐寅覺得如果自己是辛丑的話,他一定會把這間酒吧作為自己下手的目標。所以,他來到這裡,而且一等就是三天。
這三天的時間裡,他每天晚上八點準時出現,一直在酒吧裡坐到第二天早上六點方離開。天天如此,比上班都準時。
有一次,晚間十二點的時候,就在酒吧南側一百米左右的夜總會突然遭遇辛丑的襲擊,酒吧裡的北洪門人員大呼小叫的向外跑,趕過去增援,可唐寅在椅子上連動都未動一下,他就是要等辛丑找到這裡的時候再出手,他就是要證明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當然,他也認為等訊息傳過來的時候再出去找對方已然來不及了。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衝出去支援的北洪門小弟們隔了時間不長又都回來了,一個個罵罵咧咧,抱怨著對方跑的快,他們過去的時候連人影都沒看到,另外,己方這回又有兩名兄弟受了重傷等等……
第三天的晚上,凌晨兩點。
這時候,酒吧裡的客人已寥寥無幾,就連酒吧請來的樂隊都下班回家了,店方用碟片應付著,酒吧裡的服務生和北洪門的小弟們也都提不起精神,成群,或玩撲克,或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而唐寅則坐在吧檯前,看著手中的酒杯愣愣呆。
幾日來,酒保都已經認識他了,對他又是好奇又是佩服,他常常看到唐寅保持一個動作能長達兩三個小時之久,坐在椅子上,象木頭樁子似的動也不動,周圍過往的形形色色的人似乎對他構不成絲毫的影響,無論是清純漂亮的女學生還是花枝招展的坐檯小姐或者財大氣粗叫喊連天的暴戶,都不會讓他的眼皮撩動一下。
或許是今天的客人實在太少清閒得無聊,或許是心中實在太好奇,酒保來到唐寅近前,隔著吧檯,邊擦桌子邊問道:“先生似乎很喜歡來我們這間酒吧。”
“恩!”唐寅輕輕答應一聲,目光仍是呆呆的看著杯中的酒。
“為什麼?我們這裡的條件很一般啊!”酒保不解的小聲問道。
“我要等一個人。”唐寅幽幽說道。
等人?等什麼人需要連等三天?酒保記得很清楚。眼前這個帥氣又怪異的年輕人已經連續三天來這裡喝酒了。他試探性的問道:“你等的人還沒有到?”
“是的!”
“如果他一直不來,你就這麼一直乾等下去?”
唐寅笑了,和他臉上平時掛著的微笑不一樣,而是那種很燦爛的笑容。他迎上酒保的目光,語氣堅定的說道:”他一定會來。”說話時,唐寅眼中自然而然地閃爍出精光,那在普通人看來,是非常驚人的。
酒保心中一顫,下意識地垂下頭,擦桌面的手也不自覺地加快了頻率。
頓了好一會,酒保的心情才算稍微舒服了一些,壓抑不住心中的疑問,忍不住問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唐寅嘴角挑了挑,幽幽說道:”我只是一名過客。”說著話,他垂下頭來,又開始看起他手中的酒杯。
過客?這是什麼意思?酒保還想追問,這時,酒吧的房門一開,從外面走近來兩名衣服打扮普通隨意的青年。進來之後,這兩人先是攏木環視了一週,然後慢悠悠地走到一處空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