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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做錯事的小孩子。

張研江面紅耳赤,小聲說道:“東哥,這件事是我的錯……”

不等他說完,謝文東眉毛挑起,道:“當然是你的錯。當初設立執法堂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執行幫規,監督兄弟們日常規範的,你倒好,對犯錯的兄弟視而不見,那我還要執法堂有什麼用?”

張研江身子一震,面色刷的白了,嚇得一句話沒敢說。其他的各堂堂主也看出謝文東動了真火,一各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三眼最清楚事情的原委,是自己護著手下人,沒讓張研江懲罰,現在把責任都推到人家頭上,他也過意不去。他面帶難色,說道:“東哥,其實……”

他一張嘴,謝文東就知道他想說什麼,擺手道:“張哥,不要說了。那幾個兄弟該怎麼懲罰,幫規自有規定,還有,研江翫忽職守,也要按幫規懲處。”說完,揮揮手,示意大家可以離開。

眾人低著頭,走出房間,等出來之後,皆長出了口氣,互相看看,搖頭苦笑。

三眼把張研江拉到自己身邊,苦嘆道:“研江,這次害你受罰,我……”

張研江嘆口氣,道:“三眼哥,我確實有做錯的地方,不怪東哥罰我。”

李爽、高強、何浩然等一干堂主紛紛上前,好言安慰他。李爽撓撓頭,說道:“回去我也該警告下面的兄弟收斂一點,別撞到槍口上。”

張研江回去之後,讓執法堂的人把那幾名打人的龍堂兄弟全部抓到執法堂,每人責打二十苔。苔是執法堂自設的體罰工具,幾根竹條捆在一起,即柔韌又結實,打在人身上,一下就是一個血痕。二十苔打完之後,那幾人已每有一個能站起來的。張研江則自領三十苔,手下人打他的時候,可加了小心。雖然打得噼啪亂響,實際上,用的分量並不大,不過,聲勢挺嚇人,三眼等人在旁觀看,也一各個暗暗咧嘴。

張研江在文東會向來主文,負責出謀劃策,平時出去拼殺,根本找不到他,哪裡受過這樣的苦,三十苔打完,差點昏死過去。

最後,他是被人抬回自己房間的。

傍晚,他想不到第一個來看他的,會是謝文東。

謝文東來時,他正在床上趴著,晚飯沒吃,也沒胃口吃。聽到門響,費力的轉過頭一看,原來是謝文東,他急忙想從床上爬起,謝文東急步上前,把他攔住,看他背上塗著厚厚一層藥膏,皺眉道:“怎麼打得這麼重。”

張研江咧嘴一笑,說道:“我是執法堂堂主,如果不讓下面兄弟打重一點,怎麼避嫌啊!”

謝文東點點頭,感嘆道:“我知道,這事不能全怪你,有一部分責任也在三眼身上,但是,我只能責怪你,而不能責怪他,知道為什麼嗎?”

張研江苦笑道:“因為,我和三眼哥的職責不同。”

“沒錯!”謝文東在床邊坐下,說道:“三眼的錯是護短,這是他一貫的老毛病,而你的錯是失責。現在幫會雖然強大了,有了驕傲的本錢,但是不代表我們已經無敵了,如果下面的兄弟都變得仗勢欺人,惹得怨聲載道,我們離滅亡的日子也不久了。記住,我們的身份畢竟是黑道,畢竟是見不得光的,惹人關注,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自己。”

張研江是聰明人,一點就透,等謝文東說完,隨即說道:“東哥,我明白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謝文東含笑點頭,道:“多休息,把傷養好,文東會不能沒有執法堂,就象我身邊不能沒有你一樣。”

張研江心中一蕩,別過頭去,偷偷拭掉眼中的淚花。

他雖然被謝文東懲罰,心裡卻毫無怨言,認為自己確實改罰。這正是謝文東的御人之道。

第二天,三眼找到謝文東,提出文東會外擴的事。他希望文東會的勢力能延伸到內蒙古,畢竟那裡沒有洪門也沒有青幫的勢力存在,打起來不會費勁。

謝文東並不反對,既然有利於幫會展,如果不去做,就是自己的損失。

文東會自從統一東北的黑道之後,勢力一直在向內蒙古滲透,只是規模不大,又極其低調,未和當地的黑幫生過矛盾。但滲透和大舉入侵是兩回事,如果不弄清楚當地的情況,很容易受挫。

三眼一直負責這方面的事,對其狀況也比較瞭解。

內蒙古地廣人稀,當地的黑幫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非常彪捍,手中大多都有重武器,有些黑幫甚至在草原上建了自己的根據地,周圍布有雷區,別說警察,即使軍隊過去想打下來都不容易,而且地勢隱蔽,不容易被現。

當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