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在謝文東與省書記和眾兄弟的談笑風生中結束。酒菜不錯,但陳中文這頓飯吃的可謂是難以下嚥,在謝文東身邊,一直如坐針氈,笑得臉部肌肉都快僵硬了。酒席一結束,他馬上起身告辭。謝文東也不留他,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提筆在上面唰唰寫了幾筆,遞給陳中文,說道:“陳書記,這段時間多謝你對文東會的照顧,回來沒帶什麼禮物,這是小意思,請你收下。”,。
“呵呵,文東,你太客氣了……”陳中文接過,嘴裡逢場作戲地客套幾句,可低頭一看支票上的金額,他拿支票的手一哆嗦,忙對謝文東道:“文東,這……這太多了吧!”
“我們是朋友嘛!”謝文東隨意地擺擺手,笑呵呵地說道:“我的作風就是有錢大家花。以後,要麻煩陳書記的地方還有很多,當然,只要你對我們好,我也絕不會虧待你,家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陳中文還想客氣,象徵性地把支票向謝文東手裡推了推,然後心安理得地放在自己口袋中。這回他笑了,笑得異常開心,也是整個飯局上,他笑得最自內心的一次。
謝文東深懂御人之術,蘿蔔和大棒,兩者缺一不可。蘿蔔是甜頭,大棒是威懾,恩威並用,才能將對方治得服服帖帖。
別過陳中文,謝文東領人回到文東會的總部。
如今的文東會早非昔日阿蒙,黑白兩道的生意都上了軌道,每月收取,只能用天文數字來形容。
文東會的總部更是華麗,三十三層的新建大廈,產權完全歸文東會所有,東興集團的總部就設在大廈旁邊。
大廈內部設計和酒店相識,進入後,先是大堂,前臺有兩位漂亮的女郎值班,接待客人。
謝文東的房間在頂層,面積過五百坪,裝修得金碧輝煌,即使與總統套房比起來,絲毫不遜色。
帶他參觀時,三眼說道:“東哥,這房間就是為你準備的,一直以來,誰都沒有在這住過。”
謝文東走了一圈,笑道:“這房間太大了,我一個人,哪能住得了這麼大的房子。”
李爽嘿嘿笑道:“東哥是老大,住的房子當然要最大。”
三眼白了他一眼,對其他眾人道:“我們先走吧,東哥一定也累了。”
高強、李爽等人聽完,皆點點頭,雖然心裡有許多話想說,但一想謝文東從吉樂島回到h市,路途奔波勞累,不忍心再打擾他,紛紛向謝文東告辭。
謝文東揮下手,幽幽道:“大家等一會走。”
三眼一愣,問道:“東哥,還有什麼事嗎?”
謝文東一笑,說道:“張哥,咱們的兄弟無理把人打傷,可最後的處理是不是有些輕了。”
三眼不以為然道:“只是打傷個不長眼的傢伙,沒什麼了不起的事。”
謝文東目光一凝,正色道:“我們是黑道,賺的是黑錢,周圍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盼著挑你的毛病,抓到把柄就來整你,如果自己不低調一些,行事囂張跋扈,平日耀武揚威,時日一長,養成習慣,那和其他那些不入流的黑幫有什麼區別,張哥,不要忘了以前h市的老大是怎麼死的,前車之鑑已經擺在那裡,難道,都看不明白嗎?”他的話,雖然是對三眼所說,但實際上是對房間中所有人說的。
三眼語塞,一時無言以對。陳百成見三眼尷尬,忙上前說道:“東哥,我們以後記住了,這事也不能全怪三眼哥,畢竟只是小事,三眼哥每天要處理的大事那麼多,難免有忽略的地方……”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國有國法,幫有幫規!三眼有忽略的地方,難道,執法堂的人都去睡覺了嗎?”
張研江聽完一哆嗦。他是執法堂的堂主,文東會的兄弟如果錯而不罰,責任當然是他的。
其實,他是想作出處罰,但是,那幾人都是龍堂的兄弟,雖然他有權利直接進行懲罰,但不和三眼說一聲,面子上說不過去。
他找到三眼,把事情一說,後者毫不在意,認為下面的兄弟犯得只是小錯誤,交點錢出來就可以了,不用體罰。
張研江也明白,三眼的為人哪裡都好,即爽快又義氣,但就是護短,聽他這麼說,張研江也不想太過強硬,把兩堂的關係搞僵,轉念一想,這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就順水推舟給三眼一個面子,沒處理此事。現在謝文東問起,已點到執法堂頭上,他哪還能站得住。張研江看看三眼,現後者也正在看他,兩人的目光碰了一下,各自垂下頭。這兩人,都是文東會的元老,也都是極局實權的人,但此時在謝文東面前,卻象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