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謝文東在麵包車上看到了那兩名被捉的疑犯,這兩位,都是腿部被打傷,此時已做了簡單的包紮,平躺在車裡,臉色難看,但卻雙唇緊閉,一言不。由於已經看過了張小波的照片,謝文東一眼便把他認了出來,微微笑了笑,在他身邊的車椅上坐下,隨後仔細端詳了他一會,笑道:“你就是張小波?!膽子不小,裝化的技術也不錯嘛!”說著話,他伸手去扯張小波鼻下的八字鬍。,。
他用的力氣不小,張小波疼得怪叫一聲,眼淚差點掉下來,不過那八字鬍卻沒被扯下來。
謝文東皺起眉頭,這時,沈青在旁含笑解釋道:“謝先生,不用拽了,他的鬍子是真的,剛抓住他的時候我也拽過……”
“哦?”謝文東先是一愣,然後悠然而笑,衝著張小波點點頭,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留這麼一個八字鬍需要不少時間吧?!看起來你為了逃跑也算是煞費了苦心啊!”
張小波凝視著謝文東,冷冷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你是謝文東,這次就是你作為行動的主導人來抓我的?”
他知道自己,謝文東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張小波也是軍方的,而且接觸過那麼多的機密檔案,看過自己的照片,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足為奇。謝文東聳聳肩,笑眯眯的說道:“沒錯!是我主導的這次行動。”
張小波滿面猙獰,目露兇光,陰毒兇惡的眼神看起來像是要撲上前去狠狠咬謝文東一口,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謝文東,你也不用高興的太早,你現在可以得意,但你的好日子也過不了多久,就快要到頭了!”說著話,他把眼一閉,再不多話。
恩?謝文東一怔,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接手的機密檔案中有中央對自己不利的訊息?想到這裡,謝文東心中一動,忍不住皺起眉頭,他轉目看向一旁的沈青和葉凡二人。這兩位也沒弄懂張小波的意思,滿面的茫然,衝著謝文東搖了搖頭。
謝文東垂下目光,看著張小波,故意冷笑低說道:“你在嚇唬我?”
“哼!”張小波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依然不說話。
謝文東的身子向下伏了伏,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他話剛剛問完,張小波猛然睜開眼睛,衝著謝文東撲地一聲,吐了一口塗抹。
謝文東反應極快,腦袋一偏,將口水躲開,但仍有幾滴吐沫星子濺在他的臉上。謝文東目光幽深,直勾勾地盯著張小波半晌,隨後直起腰身,拿出手絹,擦了擦面頰,邊往車下邊走邊說道:“沈組長,不要把他打死!”
沈青愕然,可很快就領會了謝文東的意思,嘿嘿一笑,說道:“謝文東請放心,這種事,我特有分寸!”說話間,他欠起身,對著張小波的腦袋就是一腳。
他穿的是軍用皮靴,邊角的鋒芒雖然比不上刀子,可也差不多,一腳下去,張小波嗷的怪叫一聲,臉上隨之多出一條大口子,皮肉外翻,鮮血淋漓。這只是開始,沈青彎著腰,站在車內,對著張小波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亂踢。
謝文東站在麵包車外,能清晰聽到車裡不時傳出來的慘叫聲,他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摸出香菸,點燃,幽幽抽了起來。
剛抽了兩口,麵包車車門一響,葉凡從裡面跳了出來,他臉色有些難看,仰面長長洗了口氣,然後對謝文東苦笑道:“太血腥了,我受不了……”他是做文職工作的,從來沒剪見過這個,所以感覺極不適應。
將手中的煙盒遞給葉凡,謝文東淡然說道:“這不算什麼,等回到北京,他落到安全域性的手裡,那他就真的有苦頭吃了!”
上次謝文東被安全域性的分支情報科所捉,被折磨了數日,雖然沒有受到一點皮肉之苦,但那種精神上的折磨比折磨要難受十倍百倍,那種感覺即便是現在仍讓他記憶猶新。
葉凡抽出一根菸,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他部背叛國家,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是啊!”謝文東若是有所思,悠悠應了一聲。
時間不長,軍區派來的車輛就到了。兩輛吉普車和兩輛軍用卡車。
軍方派來計程車兵有五十多人,身上都揹著裝有實彈的qiang械,帶隊的是名‘一槓三星’的上尉連長。他不認識謝文東,倒是認識葉凡和沈青。透過他二人介紹之後,連長這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年歲不大、相貌清秀的年輕人就是謝文東,他急忙走上前去,腰板筆直,敬個軍禮。
謝文東也回敬個禮,接著正色說道:“這兩名犯人對國家的安全很重要,你們在路上一定要保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