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可沒有三眼那麼樂觀,在他看來,真正拼盡力氣的是已方,而不是南洪門和青幫,他們之所以撤退,恐怕是再做最後一擊的準備,若真是如此,已方很難地擋得住。想著,他幽幽說道:“張哥,我認為對方現在是將人力集中,準備做全力一擊了,我們必須得做好準備!”,。
三眼以及周圍人員聞言,臉色皆是一變,愣了片刻,三眼才反應過來,急道:“東哥,我繼續去前面督戰!”
“嗯!”謝文東點點頭,然後又不放心地叮囑道:“張哥務必小心,能打則打,不能打就往回縮!”
“好的,東哥,我明白!”三眼答應的乾脆,其實他心裡清楚的很,一旦交戰,他只能拼死一搏,哪有退縮的餘地,撤退只能把敵人引到謝文東這邊,已方的形式將更危險。
正如謝文東所料,南洪門和青幫的撤退是在為最後的決戰做準備,雙方將人員統統集中到一處,從中挑選出最精銳的一部分作打頭陣的先鋒,其後跟著的是普通幫眾,再後則是受傷還能作戰的人員,可以說南洪門和青幫把他們能用上的實力都用上了,只希望能一擊成功,全殲對手,除掉謝文東這個心腹大患。
戰場上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南洪門與青幫的進攻再次展開,不過這一次的攻擊兩幫配合的更加默契,準備的也更充分,尤其是衝在前面的精銳人員,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對疲憊不堪的北洪門和文東會造成急打的衝擊。
雙方剛一交手,北洪門和文東會便難以支撐,其陣營也漸漸開始亂了,三眼見狀,眉毛都豎立起來,他看了看左右的龍堂兄弟,大吼道:“兄弟們,現在是敵死我亡的時候,都跟我衝上去!”說這話,他率先迎著對方的跑去。
三眼身先士卒,龍堂眾人更不含糊,一擁而上,跟隨三眼向殺來的敵人反殺回去。轉瞬之間,雙方交戰在一起。這是針尖對麥芒的碰撞,幾乎沒有誰是贏家,剛一接觸兩邊人員便齊齊倒下一整排,之間場內刀光劍影,血腥噴射,喊殺聲連天。
仗打到這種程度,雙方已在無保留,三眼率領手下眾人把吃奶的力氣都是了出來,但是他再勇猛在能打,也只能頂住整個戰場的一角,無法扭轉已方整體潰敗的大局,剛開始,三眼還能憑藉一骨子衝勁想對方內部衝殺,可是越打先周圍的敵人越多,而自己的兄弟越少,殺到最後,三眼的頭腦和身體都有些麻木了,這時,一名龍堂的小頭目跌跌撞撞地跑到三眼近前,顫聲說道:“三眼哥,我們不能在打了,快撤吧,不然的話,我們都出不去了!”
手下兄弟的話讓三眼為之一振,他倒退兩步,舉目再看左右,身邊的兄弟只剩下幾十號,而且各個身上都掛彩,向外看,鋪天蓋地都是南洪門和青幫的人,唉!三眼暗暗嘆口氣,他大戰小站經歷過無數次,可是從來沒有想今天這麼被動,這麼危險,這麼絕望過,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幽幽說道:“撤?我們還能向哪裡撤?今天我們只能拼了,殺死一個夠本,殺兩賺一個!“說這話,他一把將身邊的性地推開,掄刀又向前衝去。
現在三眼是玩了命,只攻不守,倒在他開山刀下的南洪門和青幫的人員以數不清有多少,他渾身上下像是被血淋過似的,血水順著他的衣角滴滴答答直向下淌,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坐鎮後方的向問天和韓非都很輕鬆,此時一露出笑意,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們在場上已佔有絕對的優勢,謝文東那邊根本抵擋不住他們這波猛攻,韓非嘴角上揚,悠然說道:”今天謝文東是真的插翅難飛了,他的那些陰謀詭計也統統用不出來了!“
現在眼看著能致謝文東於死地,向問天弟弟心情倒是很複雜,能殺掉謝文東,他自然高興,除掉一個心腹大敵不說,還給6寇、周挺等等兄弟報了仇,可同時他的心裡又有些落寞,一是逝去謝文東這個敵人,讓他有些難以適應感,另外,他並不是光明磊落地打敗謝文東,而是接住了青幫的力量,這一點始終令向問天耿耿於懷。
見他表情複雜,韓非好奇地問道:“難道向兄還不忍心除掉謝文東不成?”
向問天回過神來,緩緩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韓非的問題,反問道:“當初韓幫主戰敗,是謝文東手下留情,放你回了臺灣,現在你是不是要還他一個人情?”
韓非現實一怔,隨後仰面而笑,過了好一會,他才慢慢熟練笑容,目現精光,一字一頓道:“沒錯,我是欠謝文東一條命,不過並不能,因為這一點而放棄今天的機會,一旦今天放過謝文東,縱虎歸山,那麼明天他的刀就會砍在你我的脖子上。我認可做個忘恩負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