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閃到他的背後,未等他出刀,張童猛的轉回身,手臂一伸,只聽嘭的一聲,手掌精準地抓住那名暗箭人員的脖子,接著,五指用力回縮,咔嚓,暗箭人員脖頸處的靈鎧頓碎,連帶著,頸骨也被其硬生生的捏碎,渾身鮮血的身子也隨之軟了下去。
等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完成,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己竟把一名風軍捏死了……
那個險些死於暗箭人員刀下的寧將喘息著咽口吐沫,瞧瞧張童手裡提著的屍體,心有餘悸地顫聲說道:“好在……好在有將軍出手相助……”說著話,他的身子靠著牆壁也緩緩滑坐在地,鮮血由其身上的傷口處汩汩冒出。
“殺——”
張童剛把屍體扔掉,從外面又殺進來一位‘血人’,坐到地上喘息的寧將本能的從地上彈跳而起,可他還未來得及出劍,對方已一刀將他的半個腦袋削掉,看著部將的屍體直挺挺倒地,張童還未做出反應,另一名寧將從外面跟了近來,撕吼著與那‘血人’拼殺到一處。
這雖是戰場上的一角,但基本也是全貌,現在的北城,到處都有撕殺,到處都有死傷,三千風軍的整體陣型已被衝亂,演變成了雙方的大混戰。無數的寧軍在圍攻風軍時死於非命,同樣的,也有無數的風軍被寧軍圍攻而亡。
城外風軍大隊人馬的近讓寧軍發了瘋似的向城門洞裡衝殺,上去一批,倒下一批,後面的人繼續跟進,而聚集在城門洞裡的風軍人數也是越來越少,雙方的屍體疊羅到一起,鋪了一地,又漸漸的壘起好高,鮮血匯聚成河。
拼殺到最後,人們連揮舞武器的力氣都沒有了,雙方士卒擁擠到一處,機械姓的把手中武器向前盲目的刺著,風軍在刺中對方的同時自己也被刺中,戰場上你死我活的對手往往是同時倒在地上,直到死,手掌仍死死抓著對方的衣甲,分也分不開。
眼看著城門洞裡的己方士卒越來越少,託著千斤閘的古越衝左右大吼道:“你們扛閘,我去拒敵!”
“是!”頂著千金閘計程車卒們齊聲大吼。
古越從閘下脫身,隨手揀把一把鋼刀,將其靈化,吶喊一聲,衝向城門洞外的寧軍。一上來,古越就釋放出靈亂·風,面前數十名寧軍受其波及,慘叫著撲倒在地,還未等他繼續釋放技能,一名寧將從人群中衝出,對準古越的胸膛,連刺三槍。
見對方來勢洶洶,古越不敢硬擋,身子向下一底,同時一記掃堂腿正中對方的腳踝。這是他從唐寅那學來的招式。
寧將站立不住,身子在空中打橫,撲倒在地,不給對方爬起的機會,古越手起刀落,順勢把寧將的腦袋一刀砍下。
他剛要挺身直腰,側方又突然刺來一槍,他躲閃不及,正中軟肋,撲的一聲,靈鎧破碎,靈槍刺進他體內半個槍尖。
古越疼的悶哼一聲,伸手把槍尖抓住,同時回手一刀,刀去如風,將出手偷襲的那名寧將的脖子劃開。
嘶!噴射出來的鮮血濺了古越滿臉,他擦也沒擦,手上用力,把長槍拔出,人也隨之一陣搖晃。
周圍的寧軍見有機可乘,蜂擁而上,刀槍劍戟,齊齊往他的身上招呼。
一瞬間,古越至少中了十數招,不過好在對方都是撲通士卒,用的是普通武器,未能破他的靈鎧,只是受其衝擊力,古越連續倒退三大步。
等他穩住身形,再環視左右,周圍已看不到一個同伴,滿目都是寧兵,而且有幾名寧兵已衝進城門洞裡,對那些頂著千斤閘動不能動的己方兄弟又砍又刺,而那些傷的渾身是血的風軍士卒卻仍託著千斤閘,立而不倒。
古越見狀,眼睛都紅了,撕喊一聲,拖刀衝上去,靈刀揮砍之間,幾名寧兵被斬成數段。
“敵人要死光了,兄弟們快上啊!”
“殺光那些頂住千斤閘的敵人!”
寧軍對風軍的恐懼轉變成不管不顧的憤怒,如潮水一般的寧軍向城門洞湧去。
就在這時,寧軍的後面一陣大亂,有吼道:“寧賊,你們的對手在這裡!”
從寧軍後面殺上來的這位不是旁人,正是與古越同行的風將之一,張通。
張通在砍殺寧軍的同時,也立刻引來寧軍瘋狂的圍攻,眨眼工夫,他就淹沒在人海之中,只聽混戰之聲,卻已找不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