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金玉侯?”
宮裡發生點什麼事,很快就在後宮傳開。
朝堂的一舉一動,后妃都關注著,因為宮裡的訊息關係著他們背後的家族利益。
突然蹦出一個她們聽都未曾聽過的金玉侯能不震驚?
就連素來頗為冷靜的瑤飛也有些不淡定了。
“金玉侯?著黑紅朝服,那便是超品了,珠冠玉帶可瞧清楚了?”
“太過突然,底下的人怕是沒細看,娘娘,您說這無緣無故的,何時蹦出個什麼金玉侯?且皇上召見的時候只留了天親王,連著呼也總管都沒留。”
婢子小玉都是一臉納悶,更何況瑤妃。
“玉兒,可安排人在議政殿外等著?”
“娘娘放心,已經安排了,待對方出來會細看來報。”
瑤妃微微頷首,身子斜靠在軟椅上凝眉思索著,一時間還真想不出這個金玉侯會是誰。
朝中突然多出這麼一個人,怕是現在整個後宮都在盯著。
“進去多久了?”
“算起來,約莫半盞茶功夫。”
“議政殿那邊有什麼情況立刻告知,對了,天慶王府昨日那個女客有訊息了嗎?”宮裡一舉一動要關注,宮外的情況也不例外。
初雪昨天去一趟天親王府,這會兒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只差知道具體詳情了。
“宮外探聽訊息的人也該回來了,奴婢去看看。”小玉瞟了一眼外頭,她剛才正要去問詢這事,碰巧議政殿那邊有人來報這才耽擱了。
“去看看吧。”
瑤妃說完擺了擺手。
此刻議政殿備受關注,都在猜金玉侯是誰。
而議政殿內,金贊禮也將初雪上下打量了個遍。
怎麼說呢,與想象中有些不同,初看就是個生得清麗的柔弱女子,再看又是一番感覺,雖柔弱卻是柔中帶剛。
再聽完出現的述職後,則是震驚不已,再次重新審視。
“皇上,以上便是三年來戍城的一些情況,這是詳呈,還請皇上過目,若有不妥之處,還望皇上示下。”
初雪說完,一本正經遞上厚厚的三本奏摺,一年一本早就準備好了。
呼也不在,這接遞奏摺的差事就落到了金絕天這個天親王身上。
能讓天親王為其遞本子的朝臣,她也算是第一個了。
“據朕所知,金玉侯這三年都在外遊歷,沒曾想對轄地諸事竟如此清楚,戍城這三年收成不錯,無災無禍、百姓安居樂業…”
金贊禮總算是找到了幾句話說,她所說的情況,竟是比百里世襲呈報的還要詳實,如何不讓他震驚?
這三年她可都不在戍城,那些人也不曾出永安城,她是怎麼做到的?或者說,是誰在幫她?能對戍城事務知道的這般詳盡證明戍城的把控已經到了一定地步。
金贊禮一時還不太相信,眼前這一介女流之輩能有這等能耐和本事,真的能管控好一方,所以直覺告訴他就是有人暗中相輔,或是替她管轄。
“回皇上,臣這三年的確在外遊歷,但亦不敢有所鬆懈,皇上將戍城賜封於臣,臣既受了,便要對戍城百姓負責,不過戍城這三年來能事事安泰,也是託朝廷之福,朝廷所派的知州大人治域有方,臣也能偷偷懶到處走走看看。”
初雪一派從容,大大方方的回話,進退有度,舉止端方,這模樣,絲毫不比朝堂上的男兒差,甚至比很多男兒強。
這樣一個女子,便是金贊禮也是頭一回見,心裡不由暗道,難怪能讓天親王另眼相待。
“金玉侯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快別站著了,坐,說起來,這也是朕第一次見金玉侯,朕之前還好奇,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能讓咱們天親王都高看幾分,今日算是明白了,難怪咱們天親王滿城貴女都瞧不上了。”
說著政事,話風突然就變了,氣氛也變得有些微妙。
金贊禮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打量了金絕天一眼。
“皇上過譽了,臣就是個弱女子,承蒙皇上看得起賜封地封爵,臣也只能竭盡全力。”直接忽略皇上後面的玩笑話,這二十議政殿,說這些是不是不妥?
看著泰然自若坐下的初雪,金贊禮微微有些錯愕,她是真坐啊。
“金玉侯難得來永安城一趟,過兩天就是春試了,春試過後會有一場宮宴,金玉侯若是無事,便留下參加宮宴吧。”
今日她入宮一趟,那道密旨便沒什麼意義了,這會兒估計就都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