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親王今日還有事?”
散朝了,金絕天並沒有走。
“回皇上,臣還有些朝務想請示陛下。”
天親王想要留下來與皇上商議朝政,那自然是有一籮筐事等著。
金贊禮點了點頭,直接去了議政殿。
天親王留宮論政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所以朝臣也沒覺得奇怪。
只有金贊禮自己知道他為什麼留下來。
他在等一個人。
她要入宮面聖,他如何放心?
“小姐,你…這…這衣裳?”
“朝服而已,不必這般驚訝,嗯,稍大了一些,但也無妨,一會兒我要入宮一趟,我讓景四留下來了,回頭你們好生聊聊。”
簡清婉沒事人一般說著,看著銅鏡中一身官服的自己認真審視著。
“朝服…小姐怎會有朝服?小姐要入宮?”
初雪一笑抬手抖了抖寬大的袖擺,“傻丫頭,既是朝服,自是朝廷給的,你家小姐乃是當今皇上密旨冊封的金玉侯,乖乖在家等著,這一趟不必跟著。”
“金玉侯…小姐您沒開玩笑吧?”
“傻丫頭,這種事豈能亂開玩笑?本侯走了。”
初雪笑著逗了一下桃兒,隨即轉身大步而去,桃兒反應過來追了出去。
“小姐,小姐,奴婢跟著伺候吧。”雖然滿肚子疑惑,但是桃兒這會兒顧不上多想。
“不用,在家等著便是。”
初雪的口氣讓桃兒不得不停下腳步,小姐的脾氣性子她太清楚了。
只能滿臉擔憂看著初雪離去。
一聲朝服的初雪,讓等在外頭珍珠和常壽等人也看傻眼了。
“小姐,你這是…”去唱戲啊?不對啊,戲服和朝服還是有區別的,這也太逼真了。
珍珠說著趕緊四周打量。
“走吧,馬車上說,常壽,驅車去皇宮。”
她穿成這樣,又說去皇宮,差點沒把幾人嚇著。
“走啊!”
見著他們沒動,初雪直接上得馬車,珍珠反應過來連忙跟上,常壽略帶忐忑的趕著馬車。
小姐真的要穿成這樣去皇宮?去皇宮做什麼?
上了馬車,初雪簡單解釋了幾句,聽得珍珠愣了半晌。
“…這麼說來,小姐是當朝的侯爺,戍城是小姐的封地?”擁有封地的侯爺和這永安城裡擁有爵位府邸的侯爺可是不同的。
這相當於諸侯,按律法來說,是可以擁有一定規格數量的兵馬的,當然,這還得看每朝的制度,但是最少的規格也是三千兵馬。
“嗯,所以按著朝堂律法,我也該入朝去面聖述職了。”
珍珠好半晌才回過神,再次打量初雪此刻的裝扮,心裡還是有些慌。
自古以來,也沒聽著女子身著朝服的,更沒聽說過封女子爵位的。
“小姐,到宮門口了。”
珍珠恍恍惚惚中,馬車已經到了宮門口,常壽停了馬車,一臉不安看著從馬車裡走下的初雪。
“你們在這等著!”說完又特意叮囑一直默默跟著的隱,“不許胡來,這是皇宮,不必跟著。”
“小姐放心,皇宮也無妨。”只要不動手,他只是跟著確定小姐無礙,應該沒人發現的了。
早就聽聞宮裡高手如雲,還有神秘的皇家暗衛,隱也想見識一下。
“不必。”
可惜,初雪直接斬斷對方的念想。
而今他們兩兄弟已經是初雪的人,直接聽命初雪,初雪的話他們也不敢忤逆,而且初雪的脾氣也摸透了幾分,別看這主子說話軟綿綿輕飄飄的,真發脾氣的時候可是有些讓人難以招架的。
“何人!”
初雪一身朝服束髮帶冠,這猛的一看,還真有些雌雄難辨。
宮門守衛雖見著她一身朝服,可畢竟面生,這會兒又散朝了,自要攔著問清楚,這裡畢竟是皇宮,不是任人隨意進出的地方。
初雪從容拿出官牌。
守衛接過細看,確認官牌是真的只能忐忑放行。
這是超品侯爵,為何他們從未見過?
這永安城裡,有此等爵位的,他們都應見過才是,這位侯爺好生陌生,想不起是哪位。
“金玉侯?未曾聽過啊也未曾見過啊。”
目送初雪進了宮門,守衛忍不住細聲議論。
“剛才對官牌確定是真的沒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