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人已經去了刑部,宮裡的人也到了刑部,聽聞聖上知道此事勃然大怒,具體情況暫時還不知道,王爺放心,有梅大人在,初雪小姐不會有什麼事的。」
羅桑將最新情況告知豐子越,豐子越急得走來走去,恨不得立刻去刑部看看怎麼回事。
可是眼下情形…素王、太子都捲進去了,這明顯就是一個局。
「她怎麼會去金貴樓,又怎麼會被帶去刑部…」
「王爺別急,奴才讓人盯著呢,一有訊息會立刻來報。」
豐子越知道,再著急也沒用,現在只能等訊息。
「羅桑,你去打聽一下,這些年,玉妃的嫁妝都放在何處。」
這麼多東西被偷出宮,不可能一點痕跡都尋不到,若是宮裡的宮人所為,偷出去肯定不敢在都城消髒,更不會將其賣給拍賣行的人,這佈局之人值得深思。
「奴才這就去打聽。」
「還有,讓江紅去查一下與呂潘達接觸過的人。」
豐子越一邊低頭尋思一邊吩咐著,刑部那邊有梅時九在,暫時不用太擔心。
只是他覺得這件事十分古怪。
羅桑遲疑了下點了點頭,「王爺,怕是刑部的人早就去尋了。」
若是人還在都城,肯定已經落在刑部的人手裡,若是不在都城,他們此時去找,會不會惹上麻煩?
「無妨,小心些就是。」
「是,奴才這就去,宮裡若是有什麼訊息,水紅會盯著。」
豐子越抿嘴點頭,等著吧。
宮裡
宮裡氣氛自宣帝宣佈徹查玉妃一事之後就變得十分古怪。
「聖上政務繁忙,哀家都懶得見著聖上一面了。」
太后昨日來找宣帝便沒見著人,今日好容易見著了,語氣自然不太好。
宮人們紛紛低頭大氣不敢出。
宣帝一揮手讓他們都下去了。
起身上前扶著太后坐下,「母后言重了,聽聞昨日母后尋朕,朕忙完之後見著太晚就沒去打擾母后,今兒又這麼多摺子,想著忙完過去給母后請安的。」
太后瞥了一眼龍案上擺著的一摞摺子,眸色微動神情不愉。
「聖上勤政,是我大元之福,社稷之福。」
「母后…尋兒臣可是有事?」
宣帝一笑帶過,直奔主題的問著。
太后哼了一聲,「聖上別裝糊塗了,玉妃的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如今要翻案,這不等於推翻了聖上之前話?君無戲言,聖上,翻案已經損了聖上之威嚴,您又下那麼一道旨意是何意?便是玉妃真是冤枉的,她也只是一個妃位,便是為了補償追封,了不得也就是一個貴妃的位份,聖上這是要為了一個已故之人寒了在世之人的心嗎?皇后這些年打理後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聖上要和玉妃死後同穴,這不等於打了皇后一記耳光,聖上可有想過皇后的處境?」
「母后,是不是皇后找你說了什麼?」
宣帝緩緩坐下,神色頗為複雜。
「還用皇后找哀家說什麼嗎?聖上,玉妃的事你到底怎麼想的,哀家知道,為了給錦家一個說法,聖上勢必是要查一查,聖上,玉妃已故十多年了,錦家要說法,咱們給一個就是,哀家尋思著,錦家也不會這般不知趣真揪著不放…」
「母后的意思,是讓朕做做樣子?」宣帝低頭捏了捏手指淡聲問了句。
太后抿了抿嘴,眸光閃爍坐直了些,「哀家只是不希望後宮或是朝堂,因為一個已故之人弄出什麼風波來。」
「母后覺得,這一次,朕真的能輕拿輕放?母后來之前,朕剛收到刑部來報
,說是在宮外一家拍賣行裡發現了玉妃的嫁妝。」
太后一聽,頓時睜大了眼睛,「什麼?」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母后也不敢信吧,入了宮冊,進了庫房的東西,竟然出現在宮外,還公然拍賣,這事傳開,我皇家已是顏面掃地!現在刑部已經在查了,朕倒要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母后,玉妃一案重查,母后就不必操心了。」
一般人家兒媳的嫁妝被拿出去賣都叫人瞧不起,都是個笑話,更何況這種事發生在皇家。
「哀家年紀大了,管不了了,聖上,哀家只想提醒一句,故人已逝!」
太后說著起身,臉上不經意露出幾分疲態。
望著太后的背影,宣帝神情恍惚,是啊,故人已逝…
金貴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