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侯,咱們今日就以這片桃林為戰場,論戰一場如何?”
站定位置,花旗指著前方一片桃林問著初雪。
初雪隨著看過去點了點頭,“縣主隨意便好。”
“皇上,臣女想去想請御林軍幫個忙,一共十八個人,分兩隊,一隊九個人,一方持紅旗,一方持藍旗,兩方聽我與金玉侯的口令行軍對峙,咱們大昊的御林軍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其中就有軍旗令行,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花旗一開口,金贊禮便大手一揮,“霍承,按花縣主的要求安排去辦。”
“是!”
御林軍統領立刻領命,隨即就挑選了十八個人,這挑出來的人,肯定是沒問題,也聽得懂軍旗令行的口令的。
“金玉侯,你選紅還是藍,請便,對了,差點忘了問問金玉侯,這般可行?想著金玉侯應該是知曉用兵之道讀過兵書的,便自作主張了,若是不妥,咱們換個方式便是。”
“軍旗令行,是論戰的基本,本侯既答應了與縣主切磋,自是不能掃興,縣主且安排就是,本侯今日喜紅色,那就選紅吧。”
初雪笑著迎戰,也是幾分豪氣。
就是這桃林四處開闊,今日風稍稍有些大了,不過還好,畢竟開春了,寒意沒那麼濃了。
“如此甚好,花旗一定好生領教。”
“請!”
初雪話不多,任由這位縣主安排。
這女子真的動戰場上用的軍旗令嗎?
在場文官和一些女眷反正是看不懂,純粹看熱鬧,但是看得懂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瞪著看好戲,兩個女子較量論戰,還真是沒見過。
在場武將對花旗都不陌生,自然知道她肯定是懂的,但是那個金玉侯嘛…等著看吧。
“金玉侯,你的旗。”
御林軍統領親自給兩位女將發了令旗,接下來,已經在桃林中分兩隊而站的十八人就是他們手裡的兵,而他們就是沙場點兵的將。
花旗和初雪各自拿著自己的靈氣,互相拱手,隨後背道而馳。
梅林芳菲,四周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花香,而視野開闊之處,兩位女將也開始他們的較量。
看不懂的看熱鬧,看得懂的看門道。
花旗一出手,就是一套複雜的旗令,藍方八位將士立刻依令佈陣,或攻或守。
這邊初雪也輕輕揮動令旗,相較之下,看著幾分凌厲,卻是多了幾分從容。
“這看著,好像是下棋啊。”
一些文官看著看著,大概也看出些門道,但也只是看出些門道,到底和下棋不同。
但是看的懂的人都睜大眼生怕錯過什麼精彩之處。
“這丫頭什麼時候學了這些?”
東籬開始還是有些許擔心的,畢竟對方是上過戰場的女將。
“她有時候看似冒失衝動,但是做的事都有幾分把握,她敢應,自是心裡有幾分成算,東籬先生別忘了她是誰的門生,她跟著學了些兵法戰術也正常。”
“紙上談兵和實際論戰,總還是有些差距的,不過現在看著,倒是不用擔心了。”
東籬曾是阮東執掌兵權的人,只要略看便知勝負了。
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所以他剛才才感嘆了一番。
“她本就是個聰慧過人的,學什麼都是一點就通一通百通,叟和先生不也說過,若是男子,當與時九並稱當世雙絕…”
不經意間提到梅時九,豐子越的聲音突然變小,故人不在,只剩追憶了。
說到時九,再看初雪,又是心疼又是難過。
“她是個通透的孩子,便是不捨,也知道日子還是要過,五公子,那個狀元郎怎麼回事?”
東籬終於找著機會跟豐子越說說了。
剛才席間一直忍著。
“那個黎家公子?實不相瞞,我與先生一樣,一會兒宮宴結束,咱們問問便是。”
剛才她的舉動,的確有些過了。
“要我說,你們二位就別操心這些了,女兒家的心思,你們這些男人也猜不明白,妾身瞧著,那個狀元郎,好似不錯啊。”
眼睛乾淨,清澈,一派坦蕩。
她倒是覺得,若是自家乾女兒若是無意,可千萬別去撩撥這兒郎,那耳根子的羞紅她可是瞧得清楚,這樣的男子,一旦認定,那怕是會身陷的。
籬夫人對自己眼光還是幾分自信的。
籬夫人這麼一說,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