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上一片譁然。
“真的是她?”
“這怎麼可能?”
“她?她怎麼做到的,好像當時西北已經淪陷了,她上哪裡調的人?”
“是啊,西北都封鎖了,聽說人也不多,好像攏共就幾百號還是多少人?”
“那些糧她當時怎麼運走的?事發之後,王爺就封鎖了整個西北。”
這件事,在軍中,一直是個未解之謎。
而且,他們一直認為,這件事是大元那個足智多謀的九公子所為。
怎麼也沒想到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所為。
“難怪咱們天親王說金玉侯巾幗不讓鬚眉啊,這般看來,金玉侯與許多男子想比,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此刻,金贊禮再看初雪,已是正色幾分,連帶著戍城已經她請旨要辦的事,他好像都要慎重思慮一番了。
也是他之前小看了。
能讓天親王這般另眼相待,又怎是普通女子。
“皇上過譽了,一些小聰明罷了。”
“這要是小聰明,你讓在場男兒情何以堪啊,金玉侯就不必謙虛了,此戰在軍中一直流傳著各種猜測,他日找個機會,金玉侯給大家解解惑?說說金玉侯當時是怎麼做到的,放心,就是論戰,並無他意。”
金贊禮還真像聽聽她是怎麼做的。
“皇上有命,臣遵旨便是。”
初雪笑著大方回應,這姿態,從容不迫,讓在場不少人都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女侯爺了。
皇上面前,這麼多人面前,別說一個女子,就算是這些朝臣,有幾個人能這般泰然自若的,便是裝,也是一種本事了。
“皇上,同為女子,金玉侯之能,臣女由衷敬佩,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不妨讓大家見識見識她的本事,看看咱們大昊女侯爺的風采,如何?”
花旗也是上過戰場的女人,和在場的一些女眷也有所不同,她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派豪氣。
皇后趕緊看向皇上,今兒這宮宴,好像跟金玉侯扯不開了。
金絕天則是眉頭微微一沉,此時他也不好插嘴說什麼。
“咱們花縣主是女中豪傑,今日碰上金玉侯,同為女子,且都是奇女子,想要互相切磋一些,朕倒是能理解,諸位今日也是有幸,行,今日宮宴,難得大家聚在一起,那就熱鬧熱鬧,也不講究那麼多規矩,隨性就好,金玉侯,你可願意與花縣主一起切磋一番,讓大家開開眼?”
皇上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初雪微微一笑,“既然花縣主如此雅興,臣豈敢不奉陪,花縣主乃此前可是咱們大昊第一女將,是一等一的奇女子,臣也是早有耳聞,今日能與花縣主切磋一番,也是臣之榮幸,不知花縣主想要如何切磋?”
避不開,那就應戰便是了。
初雪從容以對,反而顯得花旗有些咄咄逼人。
明明一幅弱柳扶風的樣子,此刻站在這,卻是一點也不輸花旗這個上過戰場的人,氣場甚至更強。
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今天這場宮宴真是來值了,真就是好戲連臺啊。
東籬與豐子越互看了一眼,他們倒是不擔心別的,就擔心這女縣主有意為難,他們雪丫頭身驕肉貴,可是拉不動弓箭什麼的。
黎順水也忍不住帶了幾分期待,目光有意無意就落在了初雪身上。
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發現,與她在一起,會莫名想要靠近。
全場寂靜,都等著看這場好戲,不管懷著什麼心情,反正都十分關注著。
“放心,本縣主聽聞你身子不太好,不與你比刀劍騎射,咱們就論戰,如何?”
那不就是紙上談兵?
初雪眉目一挑,一改剛才沒正經調戲狀元郎的姿態,一手負後,一手摺放腹前款款上前。
“全聽縣主安排。”
花旗看著迎面走來的初雪,眉頭微微一皺,好大的氣勢。
“皇上,臣女想與金玉侯論戰一場,可能借玲瓏殿桃林一用?”
“這倒是別開生面,好,這般坐著也無趣,大家移步桃林,看看咱們大昊兩位奇女子的風采吧。”
金贊禮是真的來了幾分興致,直接爽快起身,率先而去,皇后趕緊跟上,身後眾人紛紛起身,這還真是別開生面了。
如此一來,也不必太拘著,氣氛一下就活絡了不少,至少說話方便了。
“這個金玉侯還真是出盡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