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怪我不給你情面了。待你腹中孩子出世,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褚青蘿面色微微凝了凝,半晌後還是傲然道:“不拘你用什麼來要挾我,我絕不會背叛劉肅的。”
“難道你不在乎你的孩子不成?”趙蘊蓮道,“你這母親,未免太心狠。”
“我若是為了他,親手送他父親上斷頭臺,只怕他也會怨我一生一世。”褚青蘿凌厲的丹鳳眼眼角帶著那樣的傲氣,“況且我褚青蘿的孩子,絕不是那樣脆弱的人。”
趙蘊蓮冷冷一笑:“好,但願你當真有這樣的魄力。”又厲聲道,“三日之後,我會再來,若是郡主依舊沒有改主意,便開膛破肚,將你肚裡的孩子取出來吧。”
趙蘊蓮說罷,便轉身出去了,出門之時,不覺有黑影閃過,只一瞬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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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日之中,褚青蘿倒是很平靜的等在安身之所,到了趙蘊蓮再來的時候,仍然是咬死了不肯鬆口,惱得這一貫裝著白蓮花的瑪麗蘇還真是叫了人來:“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寫是不寫?”
“我早已跟你說過多次,我絕不會寫這樣的信。”褚青蘿道。
“即便那人心中沒有你?你要為他賠上你下半輩子的依仗不成?”趙蘊蓮見她這樣決絕的模樣,毒了舌尖,“褚青蘿,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這樣做,值得嗎?”
“那人心中有我沒我都好,我心中是有他的。我哪怕是自己死掉,也不會讓你和劉尋這無媒苟合的無恥之徒得意。”褚青蘿緊緊握著拳,“總歸都是活不了今日了,我母子倆一起到了黃泉路,即便下了阿鼻地獄,也是我母子倆一起。”
趙蘊蓮莫名的怒了,想到謝青嵐和傅淵灌自己的那壺絕育藥,立時發狂起來,怒道:“還不動手,既然想死,那就成全她就是了。”又笑道,“你可知道,你這樣一死,天下人都會以為是謝青嵐吃裡扒外做的好事,如今引狼入室,真替端敏大長公主不值!”
“你——”褚青蘿臉色蒼白的起身,卻被人在腿上打了一下,硬是坐了下來,“你倒是個狠角色,這一石二鳥之子,也虧你想得出來!”
趙蘊蓮只笑,一邊退一邊讓人拿著短刀去了,眼看著那刀要捅入褚青蘿肚子,不覺門外金鐵聲大作,其中夾雜的,正是喊殺聲。
趙蘊蓮一驚之下,還沒轉身,門已經開了,為首的便是端敏和謝青嵐。執刀的那人一見這事,登時發狠,將刀架在了褚青蘿脖子上。
而說時遲那時快,又有一道青色的影子從門外激射而來,正中那人手腕,頓時鮮血淋漓,一隻翠玉簪子釘在手腕上。
“阿蘿。”端敏慌得要去扶女兒,舒琅華從外面搶進來,踢翻了手腕受傷的人,見褚青蘿滿臉的汗水,心道不好,號了脈,這才說:“壞了!原本就是臨盆,這回受驚了,只怕要提早發動!”又一疊聲道,“趕緊抬下去,莫要壞了事。”
眼看著褚青蘿被七手八腳的搬進了內室,端敏無奈之下也得跟了進去。謝青嵐立在外面,頗有些惱怒的瞪著趙蘊蓮。她二人有些時候不見了,趙蘊蓮如今很是消瘦,愈發有了揚州瘦馬的感覺。
見謝青嵐看著自己,趙蘊蓮唇角扯出一個笑容來:“怎麼?姐姐,我送你的大禮,你可還滿意?”
謝青嵐惱得厲害,也不帶細想,揚手就是一巴掌摑在趙蘊蓮臉上,“啪”的一聲,她半張臉開了一個巴掌印:“我告訴你,青蘿沒事就算了,青蘿若是有事——”惹得趙蘊蓮笑起來,“哈,她若有事,你待如何?她是孕婦,可惜我連做孕婦的權力,都被你還有傅淵奪去了。你我二人,兒時那樣的親密無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碧蓮還真有點大……謝青嵐懶得和她說,方才那一巴掌打得手都麻了,緊緊握拳,坐在榻上,聽著裡面愈發大的痛呼聲,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見舒琅華從裡面飛快的出來:“夫人。”謝青嵐騰地站起來:“如何了?”
“情形不好,已經有些吊不上氣來了,怕是要難產。”舒琅華低聲道,看著謝青嵐臉色蒼白,險些要跌倒的樣子,趕緊扶著她。
趙蘊蓮立在一旁,眼底盡是笑意,看得謝青嵐心中邪火實在壓不住,怒道:“你往日牽累我的事不少,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但是青蘿……今日若能讓你害了青蘿,他日我身邊人不得一一被你誅殺殆盡!”推一把舒琅華扶著自己的手,“還不將趙蘊蓮拉下去,直接杖斃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