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原因,現在褚青蘿失蹤的事一鬧了起來,雖說影響還沒有擴散開,但是這若是被人知道,只怕人心散了。
畢竟褚青蘿是褚霄獨生女兒,現在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北戎使計將褚青蘿劫走了,逼得褚霄不能上陣,到時候所謂的勢如破竹不得重現一回?
想通了這層,謝青嵐趕緊穩住褚霄,也沒敢將這事聲張,只一封信給了端敏,請端敏來冀州一趟。
而端敏到達冀州的時候,褚霄已經繼續動身往北疆去了。對於這便宜娘,謝青嵐心中還是有些懼怕的,抱了小丫頭將她迎了進來,這才怯怯喚道:“母親。”
“我都曉得了。”端敏簡單的寒暄了一陣,這才開口道,“也是我疏忽了,見了那封信,也不曾去多問幾句,反倒是深信不疑,將阿蘿送了來。”又坐在主位上,伸手抱了傅令月去,小丫頭半點不怕生,對端敏笑得那叫個萌萌噠,“你在這裡也是不容易,倒是傅淵,不出來見見我麼?”
謝青嵐頓時尷尬,還是裝懵道:“母親說什麼?青嵐實在不明白……”
“你明白得很,傅氏剛一死,傅淵也死了,這事誰又肯相信?”端敏逗著便宜外孫女,“阿蘿此時被人擄走,旁的我都不擔心,但算算日子,再有些時候,阿蘿肚裡那小的就該出世了,這樣一來二去的折騰,若是傷了孩子,只怕要壞事。”
“可惜咱們連對方是誰都不曾知道。”謝青嵐囁嚅道,又嘆道,“實在不知道從哪裡下手的好。”
端敏只笑起來,看向謝青嵐:“說來,你以為是北戎?”見她不明何意的樣子,更是搖頭道,“北戎的人,哪裡有那樣的本事,能知道你是我義女,能知道你的字跡,能知道青蘿和你感情篤深?即便有人早就潛伏在大燕之中,但是這字跡卻是弄不到的,故此,我想,絕不會是北戎。至於是誰,你腦中果真沒有一個人符合這情形?”
謝青嵐細細想著,實在是有些懵逼,傅令月根本沒注意到母親的反應,拍手笑得歡騰。謝青嵐原本緊繃起的神經緩了一緩,道:“用我的書信將青蘿哄騙出來,一來是我和她感情篤深,所以直到能夠騙出青蘿,二來,興許是和我有仇,想要栽贓嫁禍!”
謝青嵐雖不說一向與人為善,但和自己有仇,並且熟悉自己,自己有事又能得到實質性好處的人,只有一個!
這樣想著,謝青嵐頓時不說話了,端敏何等的聰慧,見她這模樣,知道她已經明白過來了,低聲道:“既然知道了,可知道有什麼法子應付?”見謝青嵐很鬱悶的樣子,又笑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知道我什麼意思?這是一旦鬧開,你無疑站在了風口浪尖,想要洗刷自己的冤屈,就必然會天涯海角的去找阿蘿。”
“所以,青蘿被藏在我眼皮子底下,才不會讓人生疑。”謝青嵐說完,見端敏臉色緩和了許多,不免更是惱恨了,“趙蘊蓮!”
除了趙蘊蓮這個曾經的閨蜜,誰又能弄到謝青嵐的筆跡?除了趙蘊蓮,誰這樣恨謝青嵐?一件事或許是巧合,但一系列的事穿在一起,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可能就是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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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當事人的淑儀郡主,現在真是各種嗶了哮天犬的狀態。看著面前立著的趙蘊蓮,褚青蘿那股子氣是愈發的盛了。
原本是抱著找謝青嵐的心態來冀州的,結果等到冀州的竟然是趙蘊蓮。褚青蘿再傻都知道這事必然是趙蘊蓮佈局了。
“淑儀郡主。”趙蘊蓮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來了,“郡主何必這樣硬扛著?我也不願意見血,這才沒有對郡主用刑,郡主何不配合我一些?叫你我二人都好過,只要郡主肯寫信給劉肅,一切就塵埃落地了。”
褚青蘿冷笑道:“看不出宋夫人這樣的伶牙俐齒。什麼叫我寫信給表哥?你那點心思我難道不知道?劉尋那點心思,我難道不知道?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流言,說是表哥和世家交往甚密,不是戳著了劉尋的肺管子?不就是想找個藉口將表哥殺了嗎?怎麼,堂堂大燕的皇帝,要殺一個人還要用其家眷來要挾,我怎不知道大燕已經孱弱到了這地步?不妨學宋高宗,十二道金牌將他叫回來殺了豈不乾淨?”
趙蘊蓮看著她,心道是若能這樣還用你?齊王還沒死呢,手上還有不少兵力,莫名其妙的把他兒子殺了,仔細血還沒幹就打到皇城門下了。而若是褚青蘿的書信將劉肅叫回來,那麼可以偽裝成路上出了事,也就不關劉尋什麼事了。
而褚青蘿當然也是知道這點的,這才說這話相激。眼看著趙蘊蓮靜默了一會子,道:“淑儀郡主,你若是執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