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的機會。
傅雅看了一眼傅涵,見他臉上的笑容那樣的風輕雲淡,含著閒雲野鶴的逍遙自在,那樣灑脫的微笑,從來不會在傅淵臉上看到。
傅涵根本就不想要上位,他是無拘無束的蒼鷹,根本不願意被官場上的利慾所束縛。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傅涵對權位有那心思,就算傅淵暫且歇下來給他讓位,那麼又能堅持多久呢?傅涵不比傅淵的根基穩固,傅家再次拔起一個,世家們拼了老命不要也不會讓他再起來的。
這種事,無論成不成,對於自己都沒有好處的,偏偏娘看不破,以為只要大哥哥倒了,二哥哥就能上位。可是,已經被傅淵折騰得夠慘的世家,怎麼可能再允許傅家再出來一個人繼續跟自己作對?
羅氏道:“你也別說你大哥哥什麼了,他一向是那性子,況且你一個做人妹妹的,如何有資格說兄長什麼不是?”又說,“雖說現在,咱們都給關在了這府裡,倒是成了瞎子聾子,若是你大哥哥真的咬定是咱們做的,就算想要求太后庇護一二也是不能了。”
傅涵不以為意:“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難道大哥哥還能黑白不分不成?”還是看著母親,知道多半是母親做的,但為人子女,他又能說什麼?
傅二叔不多時也來了,見一屋子的人,也是虎了臉,菸袋敲在桌上:“你素來就是個想要拔尖的,你說,是不是你做的!惹了誰不好,要去招惹謝氏,你難道不知道阿淵有多稀罕她?!”
傅二叔一通疾言厲色,已然是質問了。羅氏也知道這事一旦暴露自己就完了,梗著脖子不承認:“老爺怎憑空誤我清白?難道我是那樣狠毒的婦人?況且侄兒媳婦如此,我難道不曾心疼?”
傅二叔氣哼哼的,也懶得跟羅氏說話。當他傻嗎?以傅淵的性子,沒有證據會大喇喇的讓人將府上圍了?也是這傻婆娘,這下可是熱鬧大發了,傅淵那人手段狠毒,他這做叔叔也是怕得很,這回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傅二叔還是很快的理清了思路,左思右想,到時將目光落在了傅雅身上:“阿雅,你與你嫂嫂素來親厚些,若是你要出去探望你嫂嫂,你大哥哥未必不許,你去探聽些口風,也好叫我們有些準備,免得措手不及。”
傅雅微微怔忡,輕輕頷首,也就去了。說來也是怪異,門前的人見了傅雅,倒是沒有阻攔,讓她去了。
足足等了半日,也不見傅雅回來,傅二叔的心思愈發沉重了,難道傅淵那人遷怒了傅雅,不肯放她回來不成?
愈想愈覺得後怕,傅二叔額上冷汗涔涔,連羅氏都叫嚷起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侄兒的秉性,這下阿雅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這做爹的如何能夠安心?”說著,又覺得這事實在棘手極了,坐在一旁默默垂淚不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傅靜冷眼看著母親的反應,寬慰道:“就算大哥有意遷怒,但謝氏絕不會允許的,母親還是放寬心思吧。”
“放寬心思?”羅氏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兩人,一個奸相一個悍婦,恰好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且不說你大哥,若是謝氏蠱惑,說不準當場就得將阿雅拿了。”
聽聽,這急了起來,侄兒媳婦都不叫,直接改成謝氏了。
傅涵醉了,原本那樣閒適的面容上出現了幾分說不出的難受,當下說道:“不如兒子去看看……”
“不成!”羅氏頓時跳起來,“你不能去,若是阿淵狂性大發要殺你該如何?你是咱們家裡唯一的男孩兒,總不能有事的。”
“母親,現在妹妹都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還讓兒子在這裡等著?”傅涵對自家孃的腦回路表示驚歎,“家中男兒不就是頂天立地,需要的時候站起來嗎?怎成了還要縮在妹妹身後,況且現在小妹怎樣了都不好說,兒子怎能繼續當做沒看到呢?”
說罷,便要出去,羅氏還想說什麼,被傅二叔攔住:“也罷,阿涵去吧,咱們也不能這樣等死的。”
羅氏捂著心口,生怕傅涵被他那大哥給吞了,泫然欲泣的神色讓人看了惱火。傅涵向傅二叔行了個禮,便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外面去了。
還沒等出院門,已然有人快步而入,打千道:“回來了,二姑娘回來了,馬車已經到門口了。”
羅氏頓時鬆了口氣,搶下臺階道:“阿雅呢?怎的還不過來?”
那小廝道:“怕還要等一會子才能回呢。”
過了不多時,已有一隊人到了院門前,叫院中人一怔,卻見傅淵和謝青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