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淵低聲說罷,將她攬得更緊,“我終究不夠稱職。”
“這怨不得你。”謝青嵐笑道,“所有人都安排妥當了?”
“自然是所有人。”傅淵的笑容愈發的勾人了,看得謝青嵐頭皮有些立起來,起身退開,“你別……”
“我別?”傅淵含笑,把玩著她的發,“青嵐說什麼?”他口中徐徐噴出的氣息,摻雜著薄荷的清涼,“我別做什麼?”
謝青嵐惱得不行,這貨又色/誘!知道他長得好,這京城之中都難尋到能出其右的,可是也不帶這樣玩兒的啊!自己是他老婆,弄得跟那啥女求恩客寵幸一樣,全靠勾引啊。
謝青嵐這次淡定了,上前一步,將他推到座位上坐下,小嘴順勢啃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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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最近有些坐立難安,倒不是說旁的什麼,就是上次她去試探謝青嵐,謝青嵐居然讓阿雅留下了,這個實在讓羅氏有些匪夷所思,總覺得那臭丫頭髮現了什麼端倪,這才留了傅雅在身邊。
而且傅雅回來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話,讓羅氏心中沉甸甸的:“娘,大嫂總是明媒正娶回來的,這些日子精神有些不濟,大哥哥若是發了狂,後果不是咱們能夠承受的啊。”
她當然是要謝青嵐身子不濟,只要這丫頭身子不濟,傅淵未必能夠從她身上分下心來,到時候太后在朝中孤立無援,當然得扶持起孃家人,到時候,不還是涵哥兒的天下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但這麼些日子,倒是再沒有聽說丞相府之中有什麼了。
羅氏也不敢再去打草驚蛇,要是給傅淵覺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拉倒吧,這侄兒連太后都敢忤逆,這才娶了謝青嵐回去,更別說自己了。
而左思右想,羅氏還是放心不下,命人去找了梅道姑來商議些事。
要說羅氏從第一次見謝青嵐,就覺得這丫頭好像跟別人不一樣,但哪裡不一樣,那也就不好說了。而梅道姑一向是有*力的,羅氏對此深信不疑,更別說她想要傅淵一時半會兒沒個動靜,但傅淵那人又是那樣好把持得住的?
這人啊,迫切希望某件事發生的時候,那就會想到怪力亂神的東西,更別說古代人原本就信這些,更何況梅道姑的傳聞那叫個神乎其神,怨不得羅氏會相信。
梅道姑一身道袍,生得面容清癯,還真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向羅氏行了個禮,這才道:“傅夫人找我,可是為了什麼事?”
“原也沒有什麼,只是想要請道姑幫些忙。”羅氏道,“我那侄兒的事,道姑不是沒有聽說,握著想著,開罪了太多人,對咱們傅家總是不好的。只是那孩子的性子,連太后都敢忤逆,更別說我和他二叔了。”
“夫人的意思,是要我作法,轉了丞相大人的性子?”梅道姑打斷了羅氏,後者臉上當場出現了“不愧是有*力的人”的神色,也是在心中微微翻了個白眼,“夫人,這命數就算是可改,但這人心卻不是咱們能夠左右的。就算想要左右人心,也只能面對面的施術,興許能夠將丞相大人的性子給改了過來,夫人真敢將我領到丞相大人跟前去?”
答案當然是不敢的,不然羅氏怎麼會來找梅道姑,而不是將她帶到丞相府上去。
只是羅氏臉上半點不見擔憂,反倒是說:“雖是左右不了我那侄兒,但想來道姑也知道,那侄兒媳婦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若是她出了什麼紕漏。只怕侄兒會信些因果迴圈之理,從而收些手,也給傅家求寧靜。”
乖乖,原來在這裡等著呢!鋪墊了那樣久,就是為了引出這話,說白點沒啥事,就是作法弄壞謝青嵐的身子就行了。
梅道姑行了個禮,也不去看她,反倒是低聲道:“只是此舉,未免損人陰德……”
“也是沒有法子的法子,道姑多多諒解些。”羅氏何等的上道,當下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來,“事成之後,我必有重謝,還請道姑多多擔待。”
梅道姑斜眼看了一眼那銀票上的數額,還是有些心動的,但作為出家人,她定力很好,穩得住,只輕輕頷首,又道:“夫人可有安陽女侯的生辰八字?”
“早已命人探聽到了。”羅氏當然不打無準備之仗,從懷中取出一條紙片,“多謝道姑了。”
梅道姑低眉看了一眼那紙片上的東西,露出一個笑容來,又轉身進了屋,從神龕之中取出一個布紮成的小人,在神像前拜了拜,嘴裡唸唸有詞,這才將生辰八字謄寫在黃紙上,縫進了布人肚裡,又取了一把鋼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