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和褚青蘿的樣子,也是笑著,“怎麼?難道起了齟齬不成?”
謝青嵐只在一旁輕輕的搖頭:“沒有,叫太后和太妃擔心了。”
太后笑著,招手命兩女來身邊,一邊一個拉住:“怎麼了?你二人一向親厚,怎麼一會子就這樣冷著臉了?”
“能有一個好姐妹極其不易,能不反目更是難得,你二人如何還不肯好好珍惜呢?”越王太妃似乎在勸兩人,但這勸法也是有些含沙射影的。太后好像沒聽見,只是拉住兩女,“與哀家說說,你們是怎麼了?”
褚青蘿笑道:“才不是呢,姐姐想要躲懶,我也嫌熱得緊了,這才想與姐姐一起去消消暑,姐姐不肯帶我哩。”
謝青嵐不覺尷尬,又被太后含笑打趣:“竟是這樣?還是為了旁的緣故?若是這樣,你領著青蘿去又怎麼了?”
“陸家二姐姐在相國寺住著,正守孝呢,臣女原是和姐姐約好了,這才想要去見她呢。”謝青嵐硬著頭皮,只能這樣說,“淑儀郡主雖與臣女交好,但總是不方便……”
“你二姐姐?”太后的目光頓時深了不少,“陸家待你如此,你還這樣惦念她?”謝青嵐靜默不語,太后倒是自己找齊了場子來,“罷了罷了,好歹是個能說得上話的人,你如何不念著她?”又握了握她的手,“好孩子,你既然這樣惦念著她,哀家也是心疼的。”轉頭,“福彩,你與紅鸞一道去,將這位陸家二姑娘尋來,哀家也想看看是怎麼樣可心的人兒,能叫哀家的青嵐這樣惦念。”
謝青嵐被雷劈了,微微張著嘴的樣子也是滑稽。太后居然會來這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倒真是她始料未及!
謝青嵐明顯身子僵了僵,一旁交談的皇帝和越王也是轉過身子來,越王一臉玩味的看著謝青嵐,笑道:“母后是說了什麼臊安陽女侯了?叫她這樣侷促起來。”又笑得誇張,“我聽說你伺候母后也有些時日了,難道還能這樣緊張不成?”
謝青嵐轉頭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低聲道:“臣女替二姐姐多謝太后娘娘恩典。”
“這是哪裡話?”太后笑盈盈的,牽著謝青嵐的手忽然用了不小的力氣,“哀家最是疼你的,你說是不是?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哀家和皇帝都會給你摘來,別說你想見你姐姐了。”
“你姐姐?”皇帝柔聲問道,“朕怎的不知道你有姐姐?”
“是陸家的姑娘吧?”劉平將手中的摺扇抖開,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活脫脫的紈絝,眯起眼睛看她,“這美人啊,總是要一起出現才好看。”說著,又伸手想要捏一捏謝青嵐的下巴,嚇得後者趕緊躲在太后身後。
“平兒,你是愈發孟浪了。”越王太妃輕聲嘆道,“莫非不知道謝姑娘是誰麼?是你輕薄得的?兄弟二人為此生了間隙可不好。”
謝青嵐:〒▽〒你說這麼曖昧幹嘛?特喵老孃男人聽了會吃醋的!!
下意識的看向立在門外的傅淵,他還是如常般輕笑,但那一雙眸子冷得都快把人凍上了。將目光落在劉平身上片刻,傅淵才移開眼神,但至於想要怎麼樣,那就無人能知了。
謝青嵐心中又一次惶惶不安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紅鸞和福彩已經摺了回來:“太后,陸姑娘來了。”
謝青嵐頓時歡喜了,那高興的模樣溢於言表。太后見她這樣子,也是笑起來:“還不快點請進來?”
紅鸞一邊應下一邊轉頭讓人進來,紅鸞出去後不多時又折回來,身後領進來一個女子。她身形瘦弱,穿了一件輕薄的長裙,顏色那樣素淨,果然是在守孝的。長髮梳成辮子,彰顯未嫁的身份。她膚色白皙,柳眉如同黑墨畫就,秋瞳剪水,鼻樑高挺小巧,唇瓣不點自朱,彷彿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仙姿佚貌,叫人都不忍移開眼了。
“姐姐——”謝青嵐當然是高興的,隨著年齡的增長,陸貞訓的五官愈發長開了,容色豔麗得如同謫仙臨凡,嬌豔之中卻又透著難言的清麗。
陸貞訓雖不識得眾人,但還是依舊向人行了禮後,這才看著謝青嵐,微微一笑:“妹妹。”
“沒想到陸家竟然有這樣的孫女兒。”越王太妃微微搖頭,讚歎不已,“就是比起太后年輕時候也不遑多讓呢。”
太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旋即恢復了尋常神色:“哀家年輕時也不及你。”又笑著招手,命陸貞訓來身邊,“勿怪青嵐丫頭滿心惦念,果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陸貞訓只是笑:“太后誇讚了,臣女當不起這話。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