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妹子看了那一幕是不是?”又嗔道,“你以為壞了我名聲就能逼得我就範?丞相大人低估了我罷,沒有說媒的上門,沒有聘禮,做什麼我也不會嫁的。”
“那安陽侯要什麼?”傅淵順勢玩笑,“謝家富可敵國,只怕本相給不起聘禮呢。”
“這聘禮倒是簡單。”謝青嵐一邊走一邊笑道,“將你作為聘禮,我倒是很樂意笑納。”
兩人打趣著進了屋,如心檀心奉了茶上來,就腳底抹油溜了。謝青嵐翻著書,輕聲道:“今日去京兆尹,我瞧徐家哥哥只怕凶多吉少了。”
“不是凶多吉少,而是死定了。”他笑著說,將“死定了”三字咬得那樣重,笑盈盈的樣子,卻讓人覺得那樣的恐怕,“今日皇上宣我進宮了一趟。”
“哦?他說什麼了?”皇帝和太后這倆,個頂個的難伺候,這還真不是謝青嵐渾說這母子倆,而是事實如此。轉過身,就那樣看著傅淵。
後者坐在她身邊,順手將一旁的手爐塞入她懷中,這才輕輕的說:“雖說這事鬧起來的不是時候,但是涉及邊關將士,朝野震動之下,皇上不處理,也得處理了。”抬手,一邁撥開謝青嵐的碎髮,一毛輕笑道,“更別說,現在褚霄還等著劉尋的意思。各方證據都指著誠國公,劉尋心中早就恨毒了他,遲遲不肯發落的緣故,你可知道?”
“拖字訣吧?拖得越久,彷彿這事越難辦,叫朝臣知道,他並非是沒有仁心的明君。”謝青嵐只是搖頭笑著,“我猜,現在朝堂上,彈劾誠國公的不在少數。怕被殃及,趕緊撇清干係是一件;又想證明自己是個廉臣為皇帝著想是一件。”
傅淵含笑,曲指彈在她額上:“有些長進了,總是不負我一番心意。”頓了頓,“現在別說別人了,連洛陽侯彈劾的力度也沒見小。”勾出一個哂笑來,“也是了,誠國公貪汙軍餉在先,命人刺殺端敏大長公主在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如洛陽侯那等子忠臣,如何肯不上書表明心意?”
當婊立牌了唄,還有個要緊的原因,是因為端敏差點被刺,宋馳被免官的事,洛陽侯憋了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洩,不逮著誠國公折騰才怪。
“傅淵。”看著面前的男子,謝青嵐只覺得滿心感念,一個甜甜的笑容,“你告訴我,這事,可是你做的?”
傅淵笑容不變,輕笑:“青嵐說什麼?”
“你……有參與這事麼?”謝青嵐又一次問道,“我只想知道,你有參與麼?”
“有。”握了她的手,傅淵並沒有隱瞞的意思,將其放在唇邊輕輕一啄,“自然是有我在其中推波助瀾的。軍餉之事,是我做的,是我命人,化裝為看守者,還在在存放軍餉的地方秘密挖掘一條地道來,將軍餉轉入其中。他們所謂的失竊,不過就在原處罷了,不過,在地下。”
“那你這樣做的原因呢?”傅淵的坦誠叫謝青嵐很是受用,心中暖暖的,但這手段,謝青嵐也得重新審視一番了。想想書中的描述,傅淵也的確是有這本事的,一股說不清的感覺浮上心頭,還有些驕傲。
傅淵抽身站起,自顧自的品了一口茶,轉而看向謝青嵐:“原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尋思著,徐培勇那老匹夫,竟然敢對你下手……軍餉失竊,他身為兵部尚書難辭其咎。而褚霄原本就該回京述職,我索性放手一搏,逼得褚霄向劉尋說出來,攪渾了這趟水,偏生徐景修在這節骨眼上鬧出了這事,忠靖侯氣急敗壞之下,自然選擇了向我靠攏。”
“你與忠靖侯雙雙聯手,徐培勇如何能招架得住?”對於誠國公,謝青嵐再熟悉不過了。雖說他看著儒雅,但說白了,骨子裡就是個眼高於頂但是又不怎麼聰明的,被一激,只能毛了。
吹開茶末,傅淵眸中閃著說不出的光芒,啟唇笑道:“正是此理,我在相國寺被誤傷,加重事態,經過上回遇刺之事,劉尋和貴族們也知曉,我在京中學子心中,並不輸給他們。而學子們,一向是最容易被煽動的,況且是端敏大長公主遇刺,宋馳被撤官,無疑叫洛陽侯與之結仇了,如今的局面,倒也是數方交鋒後的下場。”
地龍燒得那樣暖,謝青嵐鼻尖滲出一層汗,但背脊卻是涼得徹骨。傅淵的手段她一向是明白的,既然誠國公的事,是他一手謀劃,那麼徐景修,這個無形之間推動了事態的棋子,也不會有任何可以再存在下去的價值,所謂斬草除根,傅淵玩得比誰都好。
想到傅淵那日應承的話,多半是哄自己玩的,謝青嵐窩火極了,一時目光沉靜如水,連問也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