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旁蜷縮了多久,不覺面前投下一片陰影來,身子一輕,已被攔腰抱了起來:“地上冷,怎的這樣?”
“傅淵。”謝青嵐喉中堵得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你曉得方才……”
“我知道。”他微笑,暖如春風,柔聲說,“劉瑤素來任性,你也是知道的。我無意見她,便命人去傳了封鬱來。誰知,她還真不怕鬧事。”
傅淵一路抱了她進了門,一直到書房也不見放下。謝青嵐自認自己不算重,但這樣還是需要臂力過人的。進了書房,這才將謝青嵐放下。
“若是封鬱去說,皇上會同意嗎?”
“皇上是個死要面子的,如今越王回來在即,會容許自己妹妹鬧出這樣的事嗎?”傅淵把玩著她一綹長髮,“倒是劉瑤,這事多半又會怪罪在封鬱頭上了。”
“傅淵,”要說今日的事對謝青嵐觸動不大那是不可能的,抬眼看著他,“世上的怨侶那樣多,我們永遠不會走到那一步麼?”
“自然,”傅淵眼中帶了幾分狐疑,擁她入懷,“
你非劉瑤,我亦非封鬱,為何會成怨侶?”
“那你,會像劉瑤迷戀你一樣迷上別人,背棄我嗎?”
傅淵略略一怔,忽的想起了前世,那時趙蘊蓮揹著手,一臉的高傲:“他既不能全心待我,我又何必侍奉於他?”
唇角忽的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看著眼前的坐著的小人兒忽的一縮,捉了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讓她感受自己的心跳:“你怕色衰愛弛?”見她侷促的頷首,無端就湧上了怒意,壓低了聲兒,“謝青嵐,你看著我。”
她愈發侷促,抬頭。
“我傅淵此生,只有謝青嵐一個妻子,一個女人。什麼齊人之福,我不要,也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