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咱們和離吧,我不願意——”
封鬱的背脊挺得好直,直到了,彷彿一陣風都能將他背脊給吹斷一般,清風拂過,無端一陣寒意,他就那樣站在寫有“丞相府”的匾額之下,那樣的落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封鬱開口之間,聲音沙啞而軟弱:“瑤瑤,你真的那樣厭恨我?”
雖說謝青嵐就沒跟封鬱有過半點交集,但聽了這話,也是沒由來的想揍劉瑤。若她是封鬱,現在說不定都掐死這貨了。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啊!這樣說自己的駙馬?還不說這駙馬是劉瑤當年鳳台擇婿,親自選來的!
“是,我恨你,我恨極了你。”劉瑤哭得難以自已,掩面搓了搓自己如玉般的容顏,她立在高門之下的陰晦處,只能見到臉上淚光浮動,“我無數次在想,若是沒有你,我與傅淵哥哥相遇之時,我還未曾出嫁,他一定會娶我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謝家那小蹄子勾了他去。”她愈哭愈大聲,淚如泉湧,一雙眼睛通紅,“我知道你恨,你恨我就恨吧,我不在乎了。我就認定傅淵哥哥,我就是愛他,我就是想要一輩子陪著他。我早就不將你當做我相公了,你為何不在這世上消失?沒有你,我就是自由之身,縱使我非完璧之身,委屈了傅淵哥哥,就算他看不起我都好,我就能永遠陪著他了。你為什麼要存在在這世上?!”
謝青嵐立在石獅之後,她一向自詡脾氣還是挺好,但現在聽了這話,還是格外的想給劉瑤幾下。封鬱對她已經是仁至義盡,好到不能再好了,可是劉瑤對於他,未免太過絕情。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這話在皮相面前,竟然這樣不堪一擊。
封鬱唇瓣輕輕的顫抖著,看著還在痛哭的劉瑤,這是她第一次將話說得這樣絕情。這樣靜默了不知道多久,他才輕輕的抬手,正欲拭去她臉上的淚痕:“瑤瑤……”
“你別碰我……”劉瑤尖聲叫起來,朝後退了一步,緊緊的貼著丞相府的門,“封鬱,你放過我罷……”
“好,我放過你……”封鬱抿著唇,眼眶也有些發紅,每個字,都像是從喉中擠出來,字字含血,“我放你走,我還你自由……”
“果真?”劉瑤喜極而泣,一雙眼睛那樣希冀的看著封鬱,“你果真願意放我去?”
“對,我放你走。”封鬱含著笑容,清俊的容顏上滿是一種淡然的笑意,彷彿真的那樣的超凡入聖,“你回公主府去罷,我進宮向皇上太后陳情,好不好?好不好?”他說到最後,那聲音遊離,氣息也支離破碎。
“好。”劉瑤卻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掛著淚,笑得好像是得了糖果的幼子,雙手抹去臉上的淚,又轉頭,“我要去告訴傅淵哥哥,我日後可以守著他了……”
“瑤瑤——”他叫著,又苦笑,“公主好歹是一國長公主,如此未免輕賤了自己,還是等皇上下旨吧……”
“你不會反悔吧?”劉瑤惶急,“封鬱,你難道要進宮去向皇兄告狀?”
“不會的。”他溫言軟語,像是在哄她一樣,“你歡喜就好了,我只要你歡喜——”
“好罷……”劉瑤哭著,緩步下了臺階,又回頭看著他,“你可別騙我,否則我定不放過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樣久了,我可有哪一件事騙過你?你寬心就是了。”封鬱笑得那樣的風輕雲淡,真像一個世外高人一樣,“公主回去吧。”
劉瑤這才歡天喜地的朝著府外的馬車去了。謝青嵐靠在石獅之上,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作為局外人,她都快忍不住揍劉瑤一頓了。封鬱是她自己選的夫婿,現在因為臉長得不如傅淵好看,就要慘遭拋棄?!真尼瑪是被寵壞了吧!!
耳邊響起腳步聲,男子腳步聲本來就重,而封鬱著腳步聲更是沉重得恨不能摔在地上的好。謝青嵐輕輕轉過目光,卻見他神色怔忡,彷彿根本不在意周遭環境一樣。一雙眼睛充血,行了幾步,還是落下淚來,洇入衣襟之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謝青嵐沒由來覺得心中堵得慌,蜷縮在石獅旁,看著封鬱的背影漸漸遠去了,還是不願意起身。
劉瑤是公主,她怎麼任性都可以,封鬱若不是因為愛她,如何肯有這樣的妥協?
那歌兒唱的那樣對——“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也不知道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