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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也罷。”他臉上也不見了尋常的笑容,反倒是平靜得難以言喻,只是將謝青嵐緊緊抱在懷中,“我不願拘著你,只要別觸及我底線,我只當做沒有這事。”咬了咬後槽牙,承諾道,“往後我會剋制,不再吃乾醋。”

傅淵這人疑心病有多重,謝青嵐是知道得透透的,現在他肯退步,若不是真心疼自己,只怕是難得很。

只是他最後這承諾,實在是有夠滑稽的。傅淵誰啊,可是從來沒在人前失態過的丞相大人,可是隨時都不知道心中想啥的丞相大人,可是不知道比旁人多了幾個心眼的丞相大人。

居然說他會努力剋制自己不吃乾醋。

謝青嵐出戏了。

把頭埋在傅淵臂彎中,謝青嵐用了全身力氣都沒鎮住那笑意,憋得滿臉通紅,身子都發顫了才抬起頭來。傅淵神色沒有半點尷尬,反倒是揚起了笑容來,那笑容那樣溫柔,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就那樣瞧著她,一句話都不說。

謝青嵐:Σ(°△°|||)︴你不會要讓人把我剁了吧?

瞧了她不多時,見小丫頭怯怯看著自己的樣子,傅淵那點壞心思滿足得不得了,將她重新安置好,吹滅了燈,自己也和衣躺在床上,只將她撈在懷中:“睡吧。”

“不許動手動腳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謝青嵐剛說完,又覺得腰上有一處硬硬的東西抵著自己,一時老臉都要滴血了,掙扎著縮在床的另一邊去,“你個登徒子——”

黑暗中響起傅淵低醇如酒的笑聲:“可不是我半夜躺在男人床上的,上了我的床,做什麼只能聽我的。”又將她抓回懷中,“寬心就是,又不是第一回抱了,難道還能對你如何不成?”

還是覺得尷尬,謝青嵐悶著不說話,只是枕在他手臂上。靜默片刻,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狐疑:“越王那人,你是如何看得?”

“你覺得呢?”傅淵的呼吸聲輕輕的撩撥著她,“青嵐覺得,越王是個怎樣的人?”

“我說不好。他行事乖張,不拘對方是誰,但凡惹了他,便定是得不到好下場,彷彿誰都不怕。只是他那雙眼睛……”想到越王那雙眼睛,謝青嵐還是打了個寒顫。他臉上那吊兒郎當,像是浪蕩子一樣的笑容,但眉眼間的冷冽,根本不像是個紈絝該有的。還有那日,謝青嵐看著他的背影,更是覺得害怕。

那種肅殺,跟褚霄和劉肅一模一樣。但褚霄因為妻女的緣故,倒是還有溫情掩住;劉肅對自己一向是優容頗多,唯獨見他發過飆就是當年餘氏汙衊自己和他有染。

只有越王劉平,鋒芒畢露,再浪蕩的樣子也掩飾不住。

這樣想著,謝青嵐輕輕一嘆,朝傅淵懷中縮了縮:“我瞧著他和你挺像的。”

“越王心機深不可測。”傅淵輕輕說,溫熱的氣息徐徐噴出來,“劉尋以為自己彈壓得住他,卻也不想想,劉平當年在北疆,可是有修羅之名。當年他不過十三四歲,北戎民族如何驍勇善戰,還是被他打得節節敗退。若非當年先帝忽然馭龍賓天,劉尋繼位,立即將劉平召回來,換了他信得過的褚霄去,現下北戎還指不定是誰的。”

“褚將軍都不如他?!”褚霄是驃騎大將軍,軍功赫赫,絕非一般武將能企及,但也不過能守住北疆。換言之,當年劉平多半已經打到北戎腹地去了。

黑暗中看不清,傅淵只將她轉過身來,兩人都只穿了一件中衣,單薄的衣衫自然阻隔不了熱量的傳遞,幾乎都是赤誠相對的場面。喉珠上下浮動,傅淵深深吸了口氣,只將她抱在懷中:“劉平乃是軍事奇才,大燕原本是馬背上定得天下,你說先帝如何不看重他?倒是當年身為太子的劉尋,功績不過爾爾。”

對於這點,謝青嵐表示理解,看劉尋現在的樣,多半也能猜到些。若是劉平或是劉肅是皇帝,以他們治軍的鐵血手腕,哪個世家敢蹦躂?還差點在大殿上吵起來,恐怕當下就被拉出去砍了。

“我明白了,何以皇帝這樣忌憚他。”謝青嵐撲哧一笑,“不,不叫忌憚。如今劉平已經被架空了,在北疆軍中也不過留著盛名罷了,劉尋處處想證明他是正統,他才是先帝最屬意的承嗣者。而劉平就是看準了他這點,處處戳他肺管子。”

傅淵讚道:“有些見地了,不枉我這麼些日子的調/教。這兩兄弟相爭,算來雖是小打小鬧,但劉尋卻不這樣想。”

“今上也不過是個剛愎自用的孩子。”劉尋這貨啊,說白點就是跟陸兆南一樣的中二病,偏偏他這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