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思痛,但若是現在又有人陷害,下官必然……”
他正說著,屋頂卻聽見輕輕的一聲響動,像是有人踩在上面。屋中眾人慌忙臺頭看去,卻聽見瓦片的響動愈發大聲了,還伴著一聲低斥:“大人,傅賊今日送上門來,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咱們那併肩子可被傅賊投入了隔離區,如今正飽受霍亂之苦呢!”說著,像是不滿劉刺史的優柔寡斷,瓦片再響,已有一道銀芒朝著傅淵坐著的地方射去,好在傅淵眼明手快,整個人朝前撲去,幾乎摔在地上,這才躲開了那道銀芒。回頭看去,那銀芒尖端黑亮,正是餵了毒的。
劉刺史腦門上汗都出來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一眾家丁凶神惡煞的盡數衝了過來,手中提著長刀,一臉想要血洗府上的意思。
劉刺史整個都懵逼了,見傅淵從地上站起,唇邊的冷笑已然盡數漫了上來:“原來劉大人安的是這個心思!”又負手道,“如此妙計,若是用在為官之路上,想必劉大人必然官運亨通。”
劉刺史也是愣了,看著傅淵,又轉向了那一群人:“你們這是幹什麼!”
為首的那人滿臉的兇橫,長刀一揚,指著傅淵道:“丞相未免欺人太甚了,到了劉府上,還肯這樣的對老爺!我等決不答應!”
呵呵!你們一群人手提大砍刀衝進來,說傅淵怎麼樣對你家老爺,這哄鬼呢!傅淵從容萬分,唇邊還是綴著素日的笑容,彷彿這群人根本就不是凶神惡煞衝進來要怎樣的一樣。
還沒等那為首的漢子說完,已經有一道大力踢了過來,頓時虎口一麻,連長刀都握不住了,那把刀飛了出去,哐噹一聲撞在了房樑上,又咚的落了下來,將青石板鋪成的地板都撞得龜裂了。
待回神,舒忌提著褲子立在了傅淵面前,麻利的將腰帶一紮,平板無聲的聲音含著無盡的殺意:“誰敢傷丞相大人一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身首異處之苦<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眾人面面相覷,還是被這傢伙給唬住了,但所謂“殺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後面的人將長刀握得更緊,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提好褲子的舒忌,一臉的冷凝。傅淵只是含著微笑,轉向了還明顯處於懵逼狀態的劉刺史:“劉大人好手段,幸而本相留了後手。”
劉刺史也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嗎!見傅淵這樣說,忙道:“丞相大人,都是誤會……”
“誤會?”傅淵環視了廳中一圈,抱胸道,“劉大人確信這是誤會?劉大人還是想想如何交代吧。”頓了頓,又含笑,“另者,貴府的管事,本相不打算還回來了,沒準能夠聽出什麼呢,若是劉大人有不臣之心,本相必然第一個報上去。”
劉刺史一聽這話,頓時唬住了,但腦子也是轉過彎來了:“丞相,下官絕無這意思。”
“絕無?”傅淵含笑,“劉大人,你身為一方長官,不重視下面的疫情,就算如今停職,但未曾卸任,吳越之事,你便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你手下的人蠱惑百姓攻擊天使,本相來了這府上,又鬧出這樣的事,試問劉大人一面之詞,又有誰能信?”那笑容柔和得像是要滴出水來,“劉大人,身為一方父母官,百姓面對疫情,你做了什麼?傅某一己之身不足為慮罷了。”
劉刺史額上冷汗涔涔,還沒來得及說話,已有人從外而來,伏在他耳邊低聲道:“大人,府衙裡衙役已經將府上給圍住了,小的進來之時,越王府上的人馬也到了……”
這下劉刺史完全淡定不了了看著傅淵的臉,知道今日的事多半是他的意思,對著提著刀還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的家丁道:“你們都散了吧。”待人都走乾淨了,這才問道,“咱們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丞相究竟想要如何?”
“本相不想如何,只是劉大人身為一方父母官,究竟應該如何才是。”傅淵和煦微笑,“吳越有名望的世家都拿錢出來消減疫情,只是除了已經拿錢出來的世家,還有不少被停職的官員未曾有所表示吧?還請劉大人為吳越百姓多多考慮一二,要知道,華神醫和嚴大夫二人試藥,是要花去不少銀兩的。”
劉刺史臉都要氣青了,但現在府裡被州府衙門的人圍了一圈,再被越王府的圍了一圈,今日若是不拿錢出來,只怕傅淵就要代職一行這皇帝賦予的權力了。天使代表的是皇上,這妄圖刺殺天使,可是要夷滅三族的!就算對皇上再不滿,但他沒有大的錯處,庶民的心就還向著他的。
想來想去,劉刺史還是隻能咬著牙拿了近萬兩銀票出來。送走了傅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