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轄地泰半發病,能不安靜嗎?
傅淵和越王兩人裡應外合敲世家竹槓,偏偏世家還不能說什麼,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這兩人也不在乎,根本就不去管世家怎麼看,只是將這撈來的錢大部分給了華神醫和嚴少白,作為研究經費。
而這回被敲了竹槓,比如說劉刺史等人,實在是恨毒了這兩人,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什麼緣由去遷怒。心中那心思可算是千迴百轉,就只能說是蠢蠢欲動了。
而也是蠢蠢欲動的還有一位,那就是雨薇。對於丞相大人的英偉,雨薇是深深刻在腦中的,根本就忽略了丞相大人心狠手辣的事實,只想著要自薦枕蓆。好在管事嬤嬤原本也就高看她幾分,尋思著能給這丫頭尋個好姻緣是可以的,雖不說要成金鳳凰,但這丫頭有些姿色,若是能入了丞相大人的眼,那麼可就是好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端了茶,輕輕敲著書房的門,門中無聲,雨薇這才大著膽子推門而入,舒忌一向是守在傅淵身邊的,今日竟然不在,而傅淵坐在書房的向光處,手中正捧著公文在看。
雨薇還真是為丞相大人打抱不平,原本皇上下了旨意,說是讓越王暫代一方長官之職,結果這位越王殿下見傅淵一來,轉頭就交差了,留了傅淵一人來看。傅淵又要盯著兩位神醫製藥,又要處理公務,哪裡能夠□□呢?
這樣想著,雨薇看向傅淵的神色就很是複雜了,既是嬌羞,又含著心疼,輕輕喚道:“丞相大人。”
傅淵捧著公文,鼻翼輕輕動了動,嗅見她身上濃烈的脂粉氣息,覺得嗆人得很,只頷首:“擱下吧。”
雨薇一邊答應,一邊上前將茶放在傅淵手邊,佯作不經意的碰了碰傅淵的手,又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縮回了手去,臊得滿臉通紅,訕訕的垂手立在一旁。
傅淵心中冷笑不止,看一眼嬌羞的雨薇,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和煦了:“怎麼?你不願意走麼?”
雨薇低頭不語,惹得傅淵“呵”一聲笑出來,緩緩道:“你這樣的,倒是哪裡都不少見……”雨薇一顆心忽然狠狠地沉了下去,還沒來得及抬頭看一眼傅淵,已然見舒忌推門而入。他臉上雖看不出什麼來,但一雙眼睛卻含著分外的急切。
“下去吧,下次不用你伺候了。”傅淵很平靜的說了這話,那頭舒忌已經立在一邊,大有雨薇再不走就要親自踢人了的意味。
雨薇滿心委屈,還是隻好諾諾稱是,退出了書房。捏了捏方才碰觸到傅淵的手,他的手也是溫熱的,他也不過是人罷了,夫人又不在,難道真的要一個伺候的女眷都沒有?這樣想著,雨薇心中又燃起希望來,正要起身重振旗鼓,卻聽見裡面傳來舒忌的聲音:“丞相大人節哀,昨夜安陽侯府走水,將闔府上下燒了個乾淨,偏生夫人在其中。”
這話雖也聽不太真切,但雨薇立即豎起了耳朵,這可不是什麼不好的,畢竟傅淵的事,可算是自己的事了。又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咔擦”,明顯是茶盞碎地的聲音,旋即又是舒忌的聲音:“丞相節哀順變,今晨陸將軍夫人已經去認過了,其中一具燒成焦炭的女屍,身量和夫人很相似,想來應該是……”
“誰做的!”傅淵的聲音把雨薇驚了一跳,就她見過傅淵這樣久以來,傅淵從來都是笑著的,那樣的清貴,彷彿天生就是強者,而現在這壓抑的憤怒,實在讓人覺得膽寒。
舒忌的聲音那樣的平靜,就和暴風雨前即將□□的海面一般:“屬下會查,請丞相大人寬心。”
“嘩啦”又聽一聲響動,想來是傅淵將公文盡數給掃落在地了:“寬心?我怎能寬心!青嵐她、她不會死的!連我都未曾出事,她怎會……”他說到最後,含著幾分哭腔,那樣的痛心疾首,彷彿夜中寒霜陣陣,連骨縫都透著悲涼,雨薇聽了都想要哭嚎一番才好。
若是安陽女侯死了,若是她死了……那麼傅淵沒有正妻,丞相府再沒有女主人,那麼若能進府,豈不就是自己的天下?雨薇頓時耳根都熱了起來,再次決定整裝待發。
剛回了住處,就見管事嬤嬤站在門前,頓時賠上笑臉道:“嬤嬤怎了?”
“有位爺要見你呢。”管事嬤嬤看了她一眼,心說這丫頭福氣真是好,又抿著唇含笑催促,“別叫人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