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都好,統統礙不了丞相半點事,也與丞相無關,何苦這樣針對於我?”她愈說愈氣,跺腳道,“不就是為了那些錢麼?你要你就拿去,我散盡錢財買了自由還不成?就算身無長物也好過要被人處處轄制著!”
與他無關?傅淵略略眯起眼,見眼前身量未足的小丫頭酣暢淋漓的說完這話,沒多久又蔫了,一雙眼睛就那樣瞅著自己,頗有些懼怕的意思,一時心中火氣根本壓不住,上前一步,沉聲道:“與我無關?”
謝青嵐方才雖是說得快意,但現在回過神來,被傅淵嚇得縮起了脖子。他原本就比謝青嵐高了一個頭,這一步上前,讓謝青嵐不得不仰著頭看他,這一看之下,更是恨不得氣絕當場的好。
傅淵無論何時臉上的笑容都是從容溫厚,彷彿旭陽般溫暖,現在別說旭陽了,就是連溫厚都說不上。雙目微微眯起,一股子莫名的怒意正在悄然蔓延。謝青嵐頓時腿肚子都軟了,腦中反覆迴盪著一定會被他下令剁了餵狗的聲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見了她這幅樣子,傅淵怒極反笑,那笑容頗有些邪佞:“與我無關!好好好!”
謝青嵐苦著臉,差點給他跪下大呼“大王饒命”,還沒等作出反應,整個人已經被他帶入懷中,手中燈籠立時掉落在地,連驚呼尚且來不及,唇上便印上了他柔軟的雙唇。男子濃烈的氣息混雜著他口齒間的薄荷清香滾滾而來,還有幾分稀薄的酒味,謝青嵐腦中轟的炸開,正要推開他,便被鉗制了雙手。
傅淵自然是感覺到懷中小人兒的掙扎,將其緊緊箍在懷中,只將一口氣用盡了,這才放開她。後者差點窒息,臉上燒起來,踉蹌的退了兩步,才覺得嘴唇刺痛,又見傅淵揚起邪笑來,舌頭輕輕舔過豐潤而又有些紅腫的唇瓣,那樣的魅惑*。
謝青嵐又急又氣,她怎麼不記得原文中有這件事!傅淵不是到死都對原主嫌棄到死麼?現在這是個什麼狀況?眼看著傅淵那邪魅的笑容與平時截然不同,知道是真的被盯上了。
還沒等謝青嵐想到怎麼收場,身後便傳來女子的驚呼:“你們——”
這才屋漏偏逢下雨天!謝青嵐都要哭了,忙轉身,見身後立著一個提燈的女子,她身邊也是立著一個頗為英氣的男子,居然是宋馳和趙蘊蓮!
謝青嵐cpu高速運轉著,方才碰見的那狗男女必然就是他們了……好吧,她跟傅淵看起來更像是狗男女!!
趙蘊蓮藉著火光,見謝青嵐一臉潮紅未退,傅淵立在她身後,臉上雖是與往日一樣的笑容,卻無端讓人感覺到背後發涼。最重要的是,兩人都是唇瓣微微紅腫,不難想象方才出了什麼事。
“我道是什麼人在這裡,原來是你們!”深深覺得自己所見汙了眼的趙蘊蓮一臉的厭惡,“我說為何這惡賊那日百般維護於你,果然是有這內情在其中的!”說到這裡,她猛地跺腳,罵道,“不知廉恥!你如此行事,豈不是辱沒了整個貴族家中女兒的顏面!皇上心儀於你世人皆知,你就是如此辜負聖恩浩蕩的?!”
謝青嵐:〒▽〒老子才是受害者啊喂!
也不待謝青嵐答話,宋馳也是一臉嫌惡的看了謝青嵐一眼,道:“妹妹何必與她多說?這樣自甘下賤跟奸人混在一起的女子,說多了,倒是我們也與她一般!況且她如此辜負皇上和太后的一番心意,不忠不貞,理應沉塘!”
謝青嵐不免也多了火氣,這兩人又開始自以為自己是聖父聖母麼?一副高高在上的上帝語氣說著別人的罪過?也不曾看看自己有沒有那資格!況且他二人話中之意,還真有要將這事捅出去的意思。
要是這事捅出去……自己一張老臉沒了不說,到時候給謝贇陸昭夫婦打上教女無方的罪名,還有齊王太妃!太妃那樣青眼於自己,被說是老眼昏花識人不清……況且,自己還要被沉塘!
謝青嵐心中千迴百轉,正待回嘴,便聽到傅淵低低的笑聲:“說得好,定遠伯之女與洛陽侯之子,不愧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說得極好。”
他雖是誇讚,但聽不出半點的褒揚,反倒是一股莫名的寒意,與他和煦溫暖的笑容一合,頗有幾分森冷的反差之意。他說著,順勢行至謝青嵐身後,大手忽然覆上了她的眼,低聲道:“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眼,更管不住自己的嘴,便剜了一對招子,割了舌頭吧。”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人落在雙方中間,那樣彪悍的身形,正是他的暗衛掠影。